【何尚何】鲛绡（下）(14)

他的心仿佛被冰冷的刀片活生生剜开，这是何九华第一次想拒绝尚九熙的请求，但他开不了口。
“陛下，我们该走了。”
何九华叹了口气，决绝地转过头，跟他们离开，走进海里，不敢回头再多看一眼。
15.
地牢里，阴冷腐臭，镇守这里的侍卫如石雕般，巍然不动。狱中，有人咯咯咯地笑，有人喃喃自语，有人蹲在墙角啃咬手指……

“落笔行云走文史古今通/歌绝画栏百花动/浮华转瞬空青灯素裳亦惊鸿……佳人翘盼首翠阁下帘钩/霓裳水袖妙歌喉/花好月圆宫墙柳/舞绝笙箫醉王侯……”
轻柔的女声操着方言哼唱着京城花街柳巷里常唱的小调。本是娇媚香软，一听便耽于纸醉金迷的曲子，却在与石壁和铁栏杆之间碰撞出冷艳和悲凉。
“来了？快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