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晗芳】不亏不欠(2)

他坐下，看着台下那些期待的目光说：“Today, I'm going to sing a Chinese song to someone I've missed for a long time. I wish him happiness（今天我要唱一首中文歌，唱给一个我想念了很久的人，祝他快乐）”
熟悉郭霄汉的人都知道他在这个地方经常唱英文歌，偶尔也会唱一些别的语种的歌，但很少唱中文歌，除非有客人的特别要求，他一年也就唱上那么一两次。
人们屏息凝神地听着，郭霄汉拨动了吉他：
『我们不亏不欠 在遇见之前
谁也没有谁待在身边
就洒脱一点 别浪费时间
说爱你也不过是欺骗』
——来自袁娅维〖不亏不欠〗
这首歌或许就自带一种洒脱的哀伤，底下听歌的人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他们能感受到他的情绪。郭霄汉下场后他的一位好朋友说：“I think you should let go.（我认为你该放下了）”

郭霄汉摇了摇头：“要是连我都放下了，就不会有人记得了。”他这句话说的是中文，所以他的朋友并没有听懂，他的朋友问他说的是什么，他也只是摇摇头，不再重复了。
出了店门，郭霄汉发现外面下雪了。他最后一次跟孙九芳对话，就是这样一个下雪的天气，那个人对他说，对不起，他还是要成家立业了。他的母亲不能接受两个人在一起，已经为她找好了一位姑娘，他必须要回去结婚。说这句话的。说这句话的时候，孙九芳不敢抬头看他。郭霄汉只是笑了笑，也许他早该明白会有这一天的：“九芳，不要跟我说对不起，你不亏欠我什么。在这段感情里我们都过得非常开心，不是吗？这样就够了，你母亲是为了你好，成家立业的确是第一要务，我能理解。不要那么抱歉的看着我，我们两个不亏不欠。”
郭霄汉看着眼前纷纷扬扬落下的雪花。今天，他们两个分开已经五年了。他不敢去想象那个人的生活，他不知道他是否儿女双全，平安喜乐，但他相信，孙九芳会像他们约定的那样，彻底的忘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