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脑洞(2)

“兄长，”贾思同拉着哥哥的袖角，低声道，“我们都等了两个时辰了……”
贾思伯看着同样不知所措的弟弟，轻拍了下弟弟的手背，安慰道:“再稍等一会儿。”
这阴凤是个教书先生，但要是单看这室内的摆设，还以为是进了哪家官宦的私宅。只一幅装饰的字画就出自名家之手，紫檀桌椅屏风书架……都是用真金白银堆叠起来的书香气。
有人从屏风后踱了出来，轻袍缓带，两袖飘飘，一派风流之态，颇有魏晋之风。
“是你们两人想要拜师?”尾音上挑，听嗓音不像位老师，倒像是个养尊处优的公子哥。
贾思伯低头行礼，“回先生，是。”
“抬头。”阴凤看着低着头的两人，“要拜我为师的就是这般畏畏缩缩的人吗？”
贾思伯甫抬头，便暗惊于阴凤的俊美，实在是一副如诗如画的好容貌。
阴凤收徒有个不成文的规矩，能拜入他门下的，相貌无不端者。他也不避讳，谈及于此，他总如是解释:“教书本就郁闷，相貌不佳的人不是更让我不快？”

阴凤方落座，便有侍女前来奉茶，茶汤缓缓冒着热气，他不紧不慢地泯了口茶，复又抬眼。
贾思伯长得清秀，现下行为虽是有些拘谨，但也能看出他良好的教养。明明紧张却偏要强作镇定，阴凤微眯了下眼，忽而起了逗弄的心思。
贾思伯身上穿的是简单的粗布衣服，随身是行礼中也无值钱物件，乍听这位阴凤先生讨要学费，心道不好，但还是硬着头皮问:“先生以为多少合适?”
阴凤看着贾思伯的眼睛，“不过你们这处境，恐怕是难以支付学费。”
贾思伯松了口气，看来还有余地可谈。
“不如用衣物作抵押吧。”
贾思伯愣了下，感到有些不可思议，他的衣物也不是什么值钱的料子，“衣物?先生当真?”
阴凤轻笑:“当真。”
贾思伯欣喜地看向身后的弟弟，没想到事情如此顺利，他解下背在身后的行囊，准备交给侍女。
阴凤笑容不变:“这些怎么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