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一龙水仙】无间道19（内鬼沈警司X卧底罗帮主）罗浮生和沈巍的针锋对决(3)

暮色弥漫，沈巍家的楼道里没开灯，只有旁边的屋子透出灯光来。
罗浮生一敲门，沈巍就开了。罗浮生走进家里关上房门，和沈巍目光交汇。
沈巍的神色还是淡淡，嗓音却柔和了几分：
“浮生，怎么了。”
罗浮生望着在灯光下沈巍的侧脸，从额头到鼻梁，再到下巴的线条，非常清晰明确，俊朗无匹。拥有这种长相的人，表情再温和，意志却大多坚韧，也固执。
罗浮生开口，嗓音低低的：
“沈巍，是你吗？”
沈巍有些讶异地看了罗浮生一眼，眸中带了点笑：
“是什么？”
“你的每一双鞋都是我精挑细选的，为了让你上班和出警都方便，每一双的鞋底形状和材质我都仔细研究了很久。”
罗浮生的嗓音很平静，平静中带着一点自嘲的笑意，还有半点难以掩饰的委屈。
“你猜我今天去洪家见到了谁的鞋印？”
沈巍沉默片刻，嘴角泛起一丝微苦的笑，说：

“是我。”
房间灯光炽亮，隐约有电器的电流声，于是显得空旷的客厅更显得寂静。罗浮生脸色没有什么表情，很安静。可心底却像闷了很大一块石头进去，坚硬的，插进血肉肺腑里。那痛不是锐利的，而是一阵阵，缓缓的，逐渐加强。
罗浮生看着眼前人，脑子里却闪过很多画面：美高美初遇，他看到的是沈巍一双干净温和的眼睛；他赖着跟沈巍跑了一下午车；沈巍永远温和着脸笑着对他，放他进入自己的生活；第一次吻沈巍的时候，他觉得那是世界上最干净柔软的嘴唇。沈巍温柔的吻覆盖下来，覆盖住他的一切；他砍人砍得精疲力竭几尽魔怔时，只能感觉到沈巍柔软的手掌和令人安心的拥抱；先追人的是他，一直在无限度包容着的却又是沈巍；还有出差前沈巍那令人窒息的不舍，凝望着他。他自始自终的愿望只有一个：如果他能从洪帮活着出去，大漠，草原，万水千山，他都想陪着沈巍去看。
是从什么时候起，两个人开始隔了千山万水。再也回不到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