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写乱画的小说九/二改稿(2)

明子那边交待好之后，他放下手机，继续看着湖水发呆。突然一个念头在他心头一颤:在看着白倩妮的脸时，他曾有一瞬间觉得她变得遥不可及起来。他好像变成一个她生命的看客，她的一切，他了如指掌。而她的命运，他却无法干涉和改变。
他看着天边的红日，仿佛那光也变得凄迷。
晚上在咖啡店里，明子给孟白二人端来晚饭。
“飞哥，嫂子，晚饭来啦。”明子尽可能表现出更开心的样子。嫂子这个叫法是当初白倩妮第一次跟孟飞来店里时，孟飞一脸坏笑的要明子这么叫的。
客气的白倩妮表面上与平时并没有什么两样，但孟飞和明子都察觉到气氛还是有些异样。
吃完饭后，明子去收拾两人的餐具，孟飞则去跟白母联系说白倩妮跟他在朋友家留宿。电话那头虽然有不少担心，但白母自孟飞小时就看着他和白倩妮长大，因此还是勉强答应了。
想起白母那张温柔却又总带着无限哀伤的脸，孟飞赶紧心又被揪了一下。
晚上，白倩妮住在二楼的卧室里，明子和孟飞一起睡在一楼咖啡厅的沙发上。白倩妮上去后，明子拿来被子，等孟飞盖好就关了灯。黑暗里，明子挥了挥手向孟飞示意。
“飞哥，楼上隔音挺不错的，放心。”明子悄声说道。
“我操你个人小鬼大的家伙，啥时候变得这么聪明了。”孟飞笑骂着，不知为何，白倩妮上去后他的心情放松了许多。
“还不是飞哥教的好。”明子故意装腔作势的说。

“打油腔的水平也不差了现在。”
“嘛，今天嫂子......”明子顿了一下，“好像很平静，但那种平静底下就好像是放弃了的感觉......”
“什么意思?”
“就是说......有一种对什么认命了，不准备去改变了的感觉?”明子小心翼翼的描述着。
你的意思是其实她自己变成了自己命运的看客吗?孟飞并没有问出口。
“飞哥，客观来说，嫂子这样真的可能很难劝得动了。但我想了想，你还是必须得努力劝。”明子突然坚定了起来。
“这我会的，不过你为什么这么说呢?”
“我说不清，可能是直觉吧，但应该不会错的。而且如果是飞哥你，不用说其实也会那样做吧。”
其实要是明子不提，自己确实还没去想过这个问题。这句话孟飞也没说出口。
“不过你嫂子这人你了解，认定了什么就不会变了。她曾经说过，我是除了报仇之外最重要的。这么多年了，我确实不能成为她心中的第一位。”孟飞深深的叹了口气，缓缓的说道。
“要到时候真是这样也没办法......但愿有奇迹发生吧。”
“嗯。”
月光渐渐从云里露出来，映在两人脸上。
今晚又是个不眠之夜吧，孟飞默默的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