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CY水仙文］《过》第8章(3)

“那一年……阿唱仅19岁，就被断送在这场火灾中了。只惜，这不是意外，而是人为。”
“也许，他无法明白，为何过于优秀，反而会被坑陷。”
“当时火突然失控，扑向旁观者们。只是一瞬间，他们也尸骨无存了。”
“可这还不是全部。他的怨魂中伤了不少指责过他的人——哪怕只是细微的一个词。”
少年下垂的帽檐盖住了面部，但他好像还是感知到了阿炸，丸子和卷儿，无声地走向他们。
“先生，请告诉我，为什么汽油会助燃火。”
刚还在几米开外，现在却只是一帽之隔。
阿炸并没有回答，也没有任何用眼神示意丸子和卷儿帮忙的意思。
“先生，请告诉我……”
“为什么你停留在人间？”
场景一下子转到了那一年，火烧的小阁楼。
“唔……”
“这就是起因。你以自己的情感伤害了别人，以这样残忍的方式。”

“是他们先下的手！我不明白，优秀有什么错！”
“优秀不是你的错，是他们不理解你。”
“难道他们理解我一切就能避免吗？”
“难道所有优秀都要散发出来吗？”
“不告诉他们我优秀，就没人会理我！在这个冰冷的地方，艺术只是废墟罢了！”
阿炸还没继续反驳，一种好像被天使吻过的嗓音接替了他。
是洁白的少年。
“别人不理解我们，是因为每个人只是走在理解别人的路上。他们离我们的心，有一段宇宙的长度。”
“你还是童真啊。他们不理解童真，对世界保持好奇有什么意义！”
“他们不需要，这只是我的艺术。我理解他们的不理解。”
“……”
“回归吧。”
少年的双手拿下了风衣的帽子。
帽子之下，是一张和他无二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