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九华】白昼①(2)

到了家门前时，探出了头看了何九华。 秦霄贤打来电话：“你那边处理好了没。” “没那么快 ，毕竟是那个人。” “那明儿的相声还来吗。” “看看再说。” 何九华烟丢进车前的抽斗里，从抽斗里掉出一张照片，何九华捡起来，愣住许久，便把照片又放回去了。 窗外，一张小脸凑近了贴在车窗上，亮亮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何九华，吓了他一跳 。 淮熙已经将副驾驶的车门拉开，把书包丢了进去，坐进车里， 双手环胸，面无表情的说：“你觉得我值多少钱。” “什么，” 何九华皱眉，“你是未成年……我不需要你。” 淮熙扭过头来看何九华 ，凌厉的眼皮冷冷的盯着他，明明是一双可爱的狗狗眼，但确有种拽拽的感觉，让人不敢招惹。 一时间他好像看到了另一个人的影子。 我今年暑假过了就十八了，明年就高考了。 何九华有些吃惊，她瘦瘦小小的 ，看着着实不像是快成年的小姑娘，倒像是十四五岁的。

夜深了，大排档里三五成群的青年闹哄哄的，路上行人匆匆，灯光与烟火缠绕。 女孩一张近乎苍白的面孔对着他，眼睛直勾勾的，：“我没地方住了。” 何九华看了一眼淮熙脚边的书包 。 何九华终究是把她带回了家。 淮熙看了何九华的家很干净 ，东西摆放的很整齐。何九华收拾出一间屋子给淮熙，淮熙看着眼前正在铺床的男人。 “你就睡着吧。”何九华说。 何九华发觉身后的人迟迟没有回答，转过身去看，发现小姑娘那双亮亮的眼睛正盯着他，宛如白昼。 淮熙与何九华对上了眼，淮熙看着他的狐狸眼，有些动摇了思绪。 “嗯。” “时候不早了，晚安。” 何九华关上了灯。

淮熙看着何九华消失在自己的视野里，就像是白昼过后的黑夜，又只有她一人了。 “我怕黑。”
何九华打开了一盏小灯，关上了房门。 “快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