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灼其华(十八)(4)
我不知道怎么去感恩她,忽觉自己太过渺小,同性恋依然是众矢之的,为明星腾出版面依然是可笑至极,十几年来第一次迷茫的无所适从,不想回家,只拖着包在街头闲逛,热的快中暑了,忽见抬头是碧绿的招牌在荧光灯上闪着亮光。
从来没尝过酒味的我忽然特别想喝酒。
酒吧真是让人意乱神迷的地方,灯红酒绿张灯结彩,却无人知晓人心迷茫情思动摇,快乐的原因有太多,孤单的滋味原来只有一种。
昏暗的灯光下,也不知时空流转分分秒秒。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我真是未嗜便醉,趴在桌上睥睨地看那灯球晦暗的散光,手机铃声在口袋里嗡嗡地响起,我想也没想一把抓起,以破音边缘的嗓音叫到:“喂——谁呀?”
没听清是谁,只听到问我在哪,我便拖着一步三回头的踉跄步伐踱到酒吧门口:“光华路上那个酒吧……”被那风一吹,迷迷蒙蒙更是想吐,没说完就听不见对方说什么了。
当我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软软地毛毯上,身上还盖着一件衣服,扯起来,杏黄色的,我忽然鼻子一酸,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头晕眼花,只看到开车的人一个急刹车停下,然后听到断断续续塞入耳膜的磁性声音:
“阿悦,你还好吗?你喝醉了,可不可以告诉我,你家在哪里?”
我没听出来是谁在说话,只固执地举着那件衣服,涕泗横流,我听到自己边哭边说道:“为什么,为什么是这件衣服!我不想看到这件衣服,他,他跳楼的时候,就是穿着这件衣服,摔在地上的!那个,那个栏杆,那个栏杆断了!我不想看到它,我不想让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