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九华】一了百了14（渣向）(2)

呆若木鸡的我下意识地摇了摇头，我看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失落。
他低着头随意地收拾着衣服上粘着的毛毛，“真的就是一点机会也没有了吗？”
我仰着脸绞尽脑汁的不想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忽然想起来下午何爸爸在医院打了他一巴掌的事。“你爸那一巴掌，你觉得咱俩还有可能吗？”
我侧头看了看他的脸，何爸爸下手可不轻，嘴角还是有点肿的。“还疼吗？要不你买根雪糕冰敷一下。”
何九华再抬起头时眼睛已经湿润了，他强憋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任谁看了都会心疼，何况是我。
但我就算再心疼此时此刻卑微的他，也无法做到原谅他曾经做的一切。
“你知道当初我为什么会喜欢你吗？”我眼睁睁看着何九华的眼泪流下来，突然想到七年前我躲在楼梯的角落里偷看到的那个少年。
“我一直觉得我做的这一切是两全其美的事，我想帮我妈赎罪，也想呆在你的身边。”我低头莞尔，笑自己的天真。“在一起的两年，这两件事我都没有做好。我知道你还是很讨厌我妈，我都可以默默承受这一切，但是这样卑微地喜欢一个人太辛苦了。”
何九华擦了擦眼泪，抿着嘴看我。
“七年，我还能有多少个七年？虽然这些都是我自愿的，没有人强迫我去做，但是我真的累了。”我低头扣着病号服的扣子。

“我也想被人坚定地选择一次，你喜欢我喜欢的太晚了。”我的泪水模糊了双眼，我看不清何九华的表情。
“安安，对不起。”何九华伸出双手抱住我。
我趴在他的肩膀上放肆大哭，歇斯底里地哭。我又哭又喊，哭着闹着质问何九华他凭什么，凭什么浪费了我七年的青春。
他的衣服早就湿了一大片，我的嗓子也哑了。
他轻抚着我的头发，一下又一下。
“你不觉得老天跟我们开了个玩笑吗？我喜欢你的时候你不喜欢我，你喜欢我的时候我却不想喜欢你了。”我哭到没什么力气，趴在他肩膀上苦笑。“最可笑的是，咱俩是兄妹。”
“狗屁兄妹。”
是，狗屁兄妹。我和何九华细算起来，半毛钱关系都没有才对。
我从何九华的怀里出来，盯着他哭红的双眼说：“我出院以后就搬回家和我妈还有何叔叔一起住，我们先冷静一段时间吧。”
我在医院住了三天，出院的时候我妈和司机来接的我。自从那晚的促膝长谈后，何九华自觉的没有再出现过。我每天看着张阿姨忙前忙后，心里非常过意不去，就擅自做主回老宅后不用她陪我了。
何家有佣人，我也不想让张阿姨哪天一不小心说漏了嘴。
我妈一路上叽叽喳喳问了很多问题，但都没有再提起关于孩子的事，我很感谢她这么多年了终于有点眼力见了，阔太太没白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