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菜记』（温启/曦澄）(9)

“阿启，回来可好？”
“……不。”
见这头没什么着落，温若寒又对着蓝乞道：“我看你喜欢瓜子的样子，叔叔可是养瓜子的专门户，你……”
他的话还未说完，蓝启仁便推开他，头也不回的抱着蓝乞跑走。
温若寒看着掉在地上的瓜子，又望望那远去的身影，心中有了自己的法子。
云深不知处。
“阿乞你这瓜子哪来的？”蓝启仁看着蓝乞又呆在瓜子堆里，又想到昨天瓜子丢在了外面，好奇道。
“先生，这是我今天早上在大门口看到的，我觉得可能是昨天街上遇到的先生送来的吧！”蓝乞头也不抬的说着。
“哎……”蓝启仁无奈，只能捞起一把瓜子回房去了。
正走着，手中的那把瓜子便冒出了一股青烟，随着青烟消散，温若寒站在了那里，吓得蓝启仁把手中剩下的瓜子朝他的脸上甩去，结结巴巴的说：“你，你怎么，怎么在这！？”
“阿启跟我回去好不好。”温若寒不回答上前抓住对方的手，怕人儿逃走，手上使的劲儿也大，常年写字的手上出现了红印。
“你有夫人了，还有儿子了……”蓝启仁愈说愈小声，甚至还有点儿哽咽，不想被对方发现，可手又挣脱不开，急吼吼的，心里如一团乱麻般，实在没法子了，只好一脚踩在对方的脚上，果然手被放开了，转身欲离开，却又愣在原地。

“云深不知处你还要吗。”温若寒失了耐心，即可露出本性，脸上的失落与哀求瞬间消失，只剩下冷漠与阴翳，故意压低嗓音道，“上一次，我保你云深不知处安全一月。”
“……”
“呵，不答应，明天，看着办吧。”温若寒冷笑道。
不出几秒，蓝启仁便走回他的身旁，伸手拉住他的衣袖，从牙缝里死命挤出了“行”这个字，随后拉着人想回房间，却被温若寒反握住手腕：“呵，我后悔了……就在这……”
“可这里会有人经过！”
“哦，要不去你们蓝家规训石旁边。”
“……”
“呵。”
温若寒不像以往那般温柔，许是时间久了，大家都变了，就像蓝启仁从以前那般有趣，变得古板，温若寒从以前那般温柔变得冷酷……许是，从一开始，一切皆是谎言，冷酷无情如他，为一人变得温柔，迂腐古板如他，为一人变得风趣。
终是变却一切，终是撕下面具。
……如温若寒所应，云深不知处安稳度过一月，而下一月也是蓝启仁自发的前往岐山，以庇云深不知处的安全。
心冷去，心冷回，只不过是一场毫无感情的交易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