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堂】 十一年(10)

烧饼得意的拍栾云平肩膀，“我还行吧哥。”
“行，我都不用支声了，谢谢你。”依旧客气得很。
“对了孟鹤堂呢？”烧饼问。
栾云平心跳快了一下，“他也来了么？”
“对啊，帮我介绍马老师，我这第一次上央视节目，还说问问他怎么样呢。”
栾云平也想问，但他应该还有平时的机会，玩笑式的就问了。
“别等了，他先走了。”于谦说。
“嘿！这人，我就说他兴致不高。对这种节目没兴趣。”烧饼嚷嚷。
栾云平的心堵在嗓子眼，上不来下不去。这是一个师父安排好给他平反露脸的节目。词儿都提前对过。
节目反响不错，很成功。高峰替栾云平开心，栾云平发现曾让自己自闭的往事原来已经不重要，说不出口的有些人，在心里，如旭日东升。
周九良问孟鹤堂，“哥，最近自行车怎么又停回院里了。你不是一向停地铁口的么，说能走走路。”

虽然这借口也怪敷衍人的。
“懒得走了，骑车还不累？”
周九良腹语，你知道就好。
栾云平又坐了两次地铁，后来收起了公交卡，改开车了。
他说，开车省时间，快。
两人谁也没再聊过天，等过谁，走过路，甚至非必要会话。
你装聋，我做哑，是情真，还是假对假。
（5）2018年夏日本
“您好，客人您要点儿什么？”阎鹤祥替酒保在知名的涩谷酒吧问栾云平。
“诸行无常，请给我一杯色即是空。”
栾云平看了一眼远处窃窃思语的周九良和孟鹤堂，胡乱下了单。
栾云平和孟鹤堂自准备拍戏以来，朝夕相处的时间增多，从破冰到掌心的距离，不远，更近。
就差，一句话。
上台前不许喝酒是他的检查任务之一。现在演出结束了。栾云平面无表情的晃着酒杯，想起昨天的机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