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处为家·伍 （以游戏《群星》为背景的小说）(6)

小卡没说完，一阵机械音又打断了他。“货舱壁击穿警告，货舱失压警告。货舱壁击穿警告，货舱失压警告。……”这两句话不断地重复。
“什么意思？”我问
小卡的声音颤抖着，面露恐惧——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他这么慌张——“刚刚跳弹击穿了货舱壁，货舱的气体在迅速泄露，瓦霍姆他……”
似乎一阵惊雷击过，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机械人声的警报像一把大锤，一锤锤地砸在我的大脑上，让我无法思考。
当我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之后，我不顾一切地冲向货舱门，想把他救出来，可门栓已经紧急锁死。
“你这样会让驾驶舱失压，咱们也得死！”小卡连忙冲过来制止我
“我不管，我要救他出来。瓦霍姆！瓦霍姆你在里面吗！瓦霍姆！”我已经哭的不成样子，泪水被我从脸上甩下来，漂浮在空中。
小卡拉住我：“你冷静点，这样没用，门已经锁死了！”
“你放开我，你放开我！”我不断的挣扎，挥舞的双手打在小卡身上。“瓦霍姆，你出来！你没事对不对,你不能有事，瓦霍姆！”

我嘶吼着，痛哭着，拍打着舱壁。可没有任何用处，货舱那面没有一点声音传来。我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从无尽的噩梦中醒过来。老板正在我身边，紧张地盯着我。
“你醒了。”老板说，“你现在身子很虚弱，再休息会吧。”
“瓦霍姆怎么样了？”
“这次我们损失了三艘船，上面八个人全部遇难……”
“我问瓦霍姆怎么样了！”知道这是，我还抱着这不存在的希望。
“他……失压过度，窒息死亡。”
我已经哭不出声，只能任由眼泪在我的眼角积聚。
“今天晚上就要办太空葬了。”
“我能看他一眼吗”我无力地挤出这几个字。
“他的遗容……可能会让你蒙受心理阴影”
“没关系的，带我去吧。”
瓦霍姆的遗体摆在老板的交易舱里面，两个人正给他套上白色空葬服。
“让我看一眼吧……看一眼……就一眼……”我不知道自己在跟谁说话，缓缓地飘到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