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灯错【李鹤东×你】(2)

可像你这样有趣的，却是第一个
后来你知道了，李家专门收留街上的孩子，然后培养成死士，而你，就是这其中最出色的
十四岁的时候第一次领了任务，你不负众望的回来了，却在庭院里遇见了等你归来的少东家，这是你与他第一次单独的见面，他一袭白衣明月清风，你的夜行衣却被血染了大半，仿佛一朵朵红莲踏着夜色盛开
“第一次杀人，害怕吗？”
“如果换一把再锋利的刀，我可以完成的更好。” 
“罗刹院的师父还没有给你取名字吧？”
“师父说，这次我活着回来，就给我名字”
“就叫红墨吧……”
……
那次见面后，李鹤东似乎对你产生了很大的兴趣，你从一般的杀手，变成了他最引以为傲的刀，李鹤东对你细心栽培，你也学的很快，快到十八岁的时候，已经可以在五十招之内不输他分毫，李鹤东很欣慰，而你，也很开心
只要他开心，你就开心

后来，出了意外，李鹤东亲自执行的一次暗杀漏了风声，人回来的时候只剩下了半条命，全力救治，却还是让他废了一条腿，脸上留下了一辈子的疤
从那以后，你很少看见他笑了，以前，他是很爱笑的，至少对你，他很爱笑的
你很想让他开心，但你不知道自己做什么才能让他开心，你只能拼命的，竭尽所能的，完成一次又一次他的命令
至少每一次，你拿着还在滴血的刀，跪在他的面前的时候，他还是会有淡淡的笑容的，为着那一点笑容，你接下一个又一个看似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回来的时辰一次比一次晚
直到有一次，你一个晚上都没有音讯，直到鸡鸣天亮，你跌跌撞撞的回来了，你看到李鹤东如往常一般站在院子里，你像一个邀功的孩子跑到他的面前，从怀里拿出了一个琉璃盏
“昨天是少主的生辰，这个是我给少主准备的贺礼，可还是晚了……”
你的注意都在那个你无比珍视的琉璃盏上，丝毫没看到李鹤东脸上此刻的愠怒，你本以为他会高兴的，他应该高兴的，毕竟你又完成了他的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