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影夕颜(一)
二零零三年五月七日,阴。
拖着沉重的步伐,我迈进了学校,睡眠不足导致的后遗症接踵而至。脑袋昏昏沉沉的,一半面粉一半浆糊,亏得完全用不着动,保持机械运动就好。纤细的脖子随时有负担不了脑袋重量的风险。不由一步三点头以及时释放压力,结果一路收获不少招呼、点头、扯嘴笑…
忽的,肩膀上受了一下。一个激灵,三魂归位!回头一看,空无一人。不由怒从心中来,恶向胆边生,伸腿一脚踏下去~~
“和尚,你二大爷的!”
伴着我口中恶言,一颗硕大的,留着6毫米圆寸的脑袋瞬间出现在眼前。
“施主何故痴嗔?小僧二大爷不正是施主的尊上大人?”
“装毛线,等下回你躲被窝里装梦遗大师的时候,爷一脚踹门,开窗、掀被,一块凉水毛巾糊你脸上一气呵成的时候你能接着装,爷马上改称你佛爷!”
“施主缘何得知是小僧向施主施加狮子吼?哦,不对,是狮子拍?”
“你才虱子呢,和尚,都高三了还这么幼稚的,以我18年的人生经历,实在不做他人想。”
“施主既知是小僧,撅子还蹽这么狠,就算不看僧面不还有佛面呢?”
“佛祖还舍身饲鹰呢,你舍身让我练连手,振奋一下精神?”
“空即是色,色即是空,色不异空,空不异色…”和尚嘟囔着不知道从哪本经上学来的话,开始把我往教室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