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小琴琴穿越到中国这档事(中)(3)
“要,要撞上了啊啊啊——”
“啥??!”
我就站在这里,算好了他们到达路程的点,不管怎么乱也一定会经过的这一点。把手插在裤子口袋里,什么也没动。时速一百二十公里的大铁块狠狠地呼啸而来。迎面的风把我的发丝捎起,不自觉摩擦出火花。
然后,我动了动手指。
十吨的漆黑如夜的庞然大物瞬间展开密不透风的天罗地网,吞下了车和人。
无声地爆炸了,车。
在这之前,我拉开口子,破碎了车窗,抢走了那个孩子。
铁砂的恶龙残忍地大卸八块,消化这几十万人民币的机器,将它化为自己的一部分。
黑夜中恶人被残忍地遗弃了。
如狼似虎的恶人,你瞧瞧,这孩子才多大,为何衣衫不整,面如土灰?为何全身占满了恶臭的血液。
我,还是善良的。
于是,我遵循着医学仪器的电波,前往离这最近的医院。手里的黑暗重新变成微小的球状,一使劲令它更细更小,像金箍棒一样藏进耳朵里。这个孩子,无辜无罪的幼生生命,那就交给我守护吧,暂且称之为守护吧。
御铁飞行,我不想声张,在鞋底放置磁铁,借助不断地与空气的磨擦,自己顺势提供的电磁场,踏空而行,穿梭在夜空中。
变了,心不想变终该会变,只有内心的信仰是永生不变的,还有善良。
“麻烦你了。”
收起斗篷,对急诊室的人说,我没有看他,因为白大褂看得我头皮发麻。
放下孩子,看着她躺在担架上,面色苍白。虽然无亲无故,素不相识,为什么有种熟悉的即视感?
“这孩子,伤的好重啊,左腿被都被打断了,接近粉碎性骨折,究竟是遭受了什么样的折磨啊。”
“知道了知道了,大不了给你们多点钱,快,包扎一下,不用说了我知道的,给,我的付款码——”我明明知道对方是出于好心和善意,可是还是像受了刺激一样,说出一连串有点伤人的话。
对方先是愣了一下,然后马上扫了我的付款码,像我这样在这方面特别有钱的人还是在这种时间段实在不常见。“付款成功......”
当这个医生准备抬头告诉我已经做好了的时候,我已经消失了。我不愿在这种地方多待一秒钟。
我披上黑夜的衣裳,与墨色融为一体。
怀里的昏迷者仿佛呢喃了几句,小脸渐渐红润。我借助路灯的微光,细细打量着她。她是个菲布里类型的,即使闭着也能看出的大眼睛,希望在她清醒之后不要对暴力事件产生太大的阴影。我淡淡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