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半生缘》（飒绒）(8)

“哗！”
冰冷湿透的衣服贴在身上，绒绒身上血水交加，却还紧闭着眼一动不动。
“嗯？”华少挑眉，上前注入灵力，眼神瞬间冷冽。
“跟我装死？你们，继续。”
没有惨叫声，地上仿佛是一具尸体，没有一点生气。
“大人……还要继续吗？”
“……先等一下。”
华少半蹲下身，轻轻抚摸对方柔嫩冰冷的脸颊，语气温柔却残忍:“我到底有什么不好？嗯？到了这种地步你还不服从。”
“哎呀，也是个硬气的主……用药。”
绒绒的灵力根本支持不住了。他咬紧牙关，强迫自己不发出任何声响。
冰冷液体注入身体，意识逐渐消失。他终于放松下来，整个人软绵绵的，好像躺在轻飘飘的云朵上，没有一点痛苦。
要解脱了吗？
真好啊。
“……飒飒？”
眼前是再熟悉不过的地方，他正躺在床上，飒飒半抱着他。

窗外阳光正好，缕缕点洒在床头，飒飒的呼吸轻轻浅浅，在绒绒听来却好像天籁的声音。
所以……只是一场梦？
之前的黑暗、痛苦、挣扎，都是一场噩梦而已吗？
他伸手抚上飒飒的脸，把头埋在他的胸口，深深吸气。有液体从眼角溢出，流过面颊，微微沾湿了飒飒的衣襟。
“怎么了？为什么哭了？”飒飒已经醒来，温柔地捧起绒绒带泪的脸。
“我做噩梦了……”听见飒飒的声音，绒绒突然控制不住地抽泣起来。
“梦见什么了？”飒飒又把绒绒往怀里搂紧一些，轻拍对方的后背。
“梦见……我、我被坏人抓走了，他打、打我，还强迫我……”绒绒越哭越大声。
“唉……好了好了，我在呢……”飒飒轻声安慰对方。
“我害怕、怕嘛……”绒绒打着哭嗝，抽抽噎噎地说。
“那，这样会不会好一点？”飒飒低头，轻轻舔掉了绒绒腮边的泪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