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明之路 · 冲破生命的终点(5)

西格玛，瓦里安最出色的学生走到他面前。
“老师，我们都准备好了。”
瓦里安点了点头。
“各位，追求真理的过程本就是枯燥乏味的，但好在我们都是享受孤独与挫折的专家。”
研究员们笑了，毕竟孤独与挫折几乎成了他们的整个人生。
“我们的种群曾经有过接近永恒的生命，但我们浪费了这宝贵的能力，现在我们的躯体的生命短暂的像烟火，但只要信念依旧火热，生命矩阵就能将我们不断重生，直至打破这个笼罩在我们种群上的诅咒。”
瓦里安格外的激动，比实验室里任何一个研究员都还要激动，他双拳紧握，说到最后猛烈的一拍桌子。

研究员们都被吓到了。
瓦里安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摆了摆手，大口的喘着粗气。
他已经太老了，刚才这番慷慨陈词与其说是在激励研究员，不如说是在激励着他自己。
他害怕有一天他也会像他过往的那些战友一样选择放弃。
曾经和瓦里安一起建造大图书馆的学者们宁愿成为生命矩阵中一只没有自我意识的量子幽灵，也不愿再次成为人类，经历生老病死。
无数次的重生带给学者们的，不仅仅是记忆的缺失，更是精神上的伤害。
瓦里安是他们中的最后一个，也是受到最多伤害的一个。
“我们千万不能放弃，”瓦里安感到心脏忽然一紧，窒息的感觉扑面而来，他的左手捂着胸口，说道：“我们要一直继续实验，直到生命的规则被打破，我们的文明花朵再次铺满整个星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