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明之路 · 冲破生命的终点(16)

瓦尔基里答道：“那些伟大的存在不会亲自降临某个具体时空，所以他们会先派出使徒，对目标时空进行渗透，可能是诱导纷争，可能是散播恐惧，当果实熟透之后，使徒会成为一个信标，引导伟大降临，真正的毁灭这个时空。”
“显而易见，有一位使徒对你们发动了袭击，导致你们的文明接近毁灭，要拯救你们，就要阻止使徒引导神明降临。”
听了关于使徒和那些伟大存在的描述，瓦里安产生了一个十分不愉快的联想。
“你的意思是，如果我们是食物，那些伟大的存在便是食客，而他们的使徒则是料理食物的料理师，当食物变的美味，食客就会将它吃掉，我们要做的，是把料理师干掉，这样食物就永远不会被端上餐桌。”

瓦尔基里惊讶于他的冷静，她曾经和许多人描述过这这条赤裸裸的食物链。
结果睿智的大先知陷入了疯狂，仁厚的白皇帝成了战争狂人，行侠仗义的黑侠痴迷于追逐根本不存在的世界尽头。
越是天才的人便越是难以接受自己的平庸。
“但是很遗憾，瓦尔基里，你似乎永远也找不到那位使徒了。”
瓦里安看着实验室里的一众研究员，他们中的许多人还无法接受自己努力拯救的世界只是别人口中一颗苹果的事实。
他继续说道：“我们这里的12人，每个人都死亡了上百次，如果那位使徒真的在我们中间，那他也一定早就不复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