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族乄•白原挽歌 第二章<全> (天外三十四自创）(4)

“师姐。”他还是没有叫出那声nono，“好好的……活下……去……”
他从满布鲜血的口中挤出这几个字，贯穿身体流出的血液已经倒流进肺叶深处，连呼吸都是无法言语的痛楚。
可这又能怎样呢？路鸣泽已经走到了他的身后，用双手轻轻环住了他，偷偷取走了奥丁的圣骸。
“哥哥。”路鸣泽轻声说道，“再见。”他将路明非狠狠地向后一拉，路明非向后倒去。
“再见了。”路明非闭上了眼睛。
さよなら，好熟悉啊，谁说过？
还会再见吗？
……
诺诺停住了。因为在路明非倒下的下一秒，一双白皙的手臂从他的身后环住了他。那只手的主人从路明非背后走出，轻轻地扶着路明非的身体坐下。即使路明非身上的血沾满了她同样洁白的衣裳，她也毫不放在心上。
AI042251.
君主出行，最忠诚的侍卫定会寸步不离。
那个恨不得把自己同世间一切隔离开的俄罗斯女孩，此时却像一位大和抚子一样轻轻的环住路明非，一只手替他取出肩上阻止愈合的剑刃，另一只手替他擦去脸上的血迹；诺诺就那样干干杵在一旁。

陈墨瞳突然觉得只有自己是不和谐的：倒地的楚天骄，残破的神枪，破碎的面具，相依偎的男女……只有她是不和谐的。
诺诺认得那个女孩。或者说，现在还在卡塞尔或者这几年刚刚毕业的那批学院本部的同学都认得她。
守夜人论坛上火爆的“真空王女”，新闻部的刀锋——零。
零好似没有看见诺诺一般，继续包扎着那道恐怖的伤口。直到最后一片纱布被撕下用于包扎，路明非龙化的现象才逐渐解除，大片的鳞甲从他身上剥离，一双龙翼收拢成一片，紧紧地贴在他的后背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诺诺听到路明非的呼吸逐渐平稳，眼角又是一滴泪水划过。
零拨开路明非的发丝，在他额头轻轻一吻，昂头直视诺诺。
“真不知道他这样一个家伙怎么会愿意为你付出那么多。”天鹅般的声音像冬日阳光下闪耀的冰晶一般，“明明是那么强硬，那么冷酷的家伙。”
“我能过来吗？”诺诺似乎没听出零针对的口气，她只是轻声问道。
零摇了摇头：“他是不会死的，血统还在不断修补他的身体……而且就算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