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rk》（全员向）——27.决裂(2)

是娴熟的。
“有点事。去一趟黑市，我朋友那里。”
目光还是没敢盯着华少，似乎假话徘徊嘴边的时候，他便难以看向那双眼睛。总觉得罪恶感颇深，却无能为力。也没有什么告别，只是擦过肩，便走去了门口。身后是突然一阵掏枪的声音，对准了自己的背。
须的脚步稍停，怔住片刻才缓缓回过身，那人的枪口确实对着自己，充满了一直都令他畏惧的震慑。
.....
但还是没有当第一个开口的人。
沉着，才是做到极致的关键。
他静静盯着枪口里的深渊，一动不动，微微皱眉，
而华少，也一语不发，只是握着枪柄直直看着须。
僵持了十几秒，
大概这是新的一具“因为身份被揭穿而枪毙”的卧底尸体罢了。
须其实很想闭上眼去感受那颗子弹穿进心脏的感觉，可是伪装的倔强不允许他这么放肆。他试图继续强撑下去，像毫无畏惧那样，反过来紧盯着华少。毕竟，卧底的戏码，是直到最后一刻也不可落幕的。

....
他隐隐做了一次深呼吸，但那人将枪一百八十度转了一圈，对准的只是等待握住的手柄。
“把它带着。有时候手枪可比你的狙击枪好用。”
“.....”
最后接过枪的时候手指冰凉，须瞳孔的闪烁没敢太明目张胆，只是冷静垂着眸，收下了华少的枪，别至腰间。一瞬间，脚步也比刚才多了不少眷恋。
真的，要走了么....
那人竟连最后的举动都是关怀。可如果组织两两对峙，他是不是会为我的谎言而感到崩溃，可笑。
须的目光最后还是忍不住看了华少，房间只剩死寂，和无止境的沉默。还以为能鼓起勇气说点别的，但在这一刻，依旧还是没了气力。
他努力扯出一个很平常的轻笑，然后才转身，两步，三步，安静地，迈出了这个地方。背影其实也曾向往过孤注一掷，可退缩了。那个持枪杀人的杀手，在这一刻仿佛成了初来乍到的那个少年，在阳光下，安静地离开。带着那....只有他独自读透的“离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