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南甜没错了（十五）(2)

高九成知道张九南的脾气秉性，显然是不想再谈，叹了口气，也就没再挽留。高九成听着脚步声渐弱，却突然消失，还以为是张九南下了决心，准备好好谈谈。
高九成欣慰地抬了头，预备看见的是张九南朝自己走来求教的画面，没想到，看到的是门口樊霄堂和张九南的对视。不用说，看来就是樊霄堂偷听，没来得及跑，跟九南撞上了。
这孩子，高九成叹了一句，还是得自己解围啊。“来，小樊你过来啊，你不是说找我的吗？说待会返场表演的节目对吧？”高九成打破了这一尴尬，向樊霄堂招了招手。
樊霄堂算是回过神儿来，连忙低下头，答应着：“诶诶，来了！”张九南看着樊霄堂发旋儿发呆，听着身后人一声吆喝也缓过劲儿来，眼神略微慌乱地看向别处，往旁边侧了侧身，没有说话。
樊霄堂低着头，小声丢下一句“谢谢哥”，就从旁边过去找高九成了。张九南愣了片刻，甩了甩袖子，向外走了。没回头。

樊霄堂快走两步，到了高九成身前儿，脸儿是面对着高九成笑，可这脑袋里止不住的想回头看张九南。张九南的背影，他也爱。
高九成知道孩子什么存的心思，直接给了句：“没回头，别想了。”樊霄堂闻言，笑容一顿：“九成哥，我没想着他能回头。”这话，一语双关。既是说现在情景，也说以后情况——九南哥，可能就不会回头看我吧……
高九成拍了拍孩子的胳膊，无言。樊霄堂报之以一略带涩意的笑，眼圈红了些许。
张九南出去，路上一直很烦很烦。他知道为什么烦，他也知道怎么不烦，只是他不敢，不愿，也不能。
看见粉丝的前一瞬间，张九南一个深呼吸，强打起精神，以灿烂笑意签下一个又一个名字，收下一份又一份祝福。粉丝们都很兴奋——难得爷们儿营业，但他们没看到的是爷们儿眼底的那份灰暗。他仿佛是个机器一般，签签名，收礼物，说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