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九华×你】山水一程 三生有幸（35）(3)

“有欢，你是不是不开心？”
“在这段关系里。”
何九华缓缓地开口，声音带了些暗哑，心里也有点不知名的难受。这种感觉就好像被人喂了一口苦瓜，喉咙里全是令他讨厌的苦涩味道。
你点点头，给了他肯定的回答。
只有否定了你的快乐与付出，他才会甘愿解脱吧。
你的话一直盘旋在何九华的脑海，像根针，一点一点地，轻轻地往他的皮肤上扎。虽然不算很疼，但有点难挨。
“对不起，有欢，没能让你开心。”
“没想到我做得这么差劲。“
他好像自信过了头，原本以为自己可以兼顾得很好，但其实都是假象。你早就这段婚姻失望了，只是一直没有说，他也没有问。
“你真的不必觉得歉疚。当初的我们对这段婚姻都是抱着美好的期待的，也都用心努力地经营过了，没什么可遗憾的，至少我是这样。发展成现在这样也是我们都没有预料到的，那就应该选择及时止损才对。”
现在反倒成你安慰他了。你笑着拍了拍他放在桌面上的手。指尖依旧有点凉，但这次你不会再帮他捂热了。
“而且我们公司要派我去意大利学习交流了。”

“意大利可是有很多好看的小哥哥的。”
你努力地想要同他开玩笑，可眼泪还是掉了下来。你抹了下眼角，指了指桌上的蘸料，胡乱找着借口，“这个辣椒太辣了。”
何九华又怎么会看不出来，默默地给你递了张纸，然后沉着声音应了你。
“好。”
……
就像结婚的时候进程飞快一样，你们下午就去办了离婚手续。两个人没有孩子，也没什么财产纠纷，所以格外干净利落。就连公证处的工作人员都很少看到这么平和又礼让的离婚。
回去的路上，你坐在副驾，心情有点微妙。当初也是在这个位置，你和他去办了结婚证。
那天的你紧张得要命，心跳快得不行。今天倒是格外冷静，现在想来竟然也有种别样的圆满。
路过那家蛋糕店的时候，何九华放慢了车速，轻声询问你还要不要吃这里的蛋糕了。你看着天色阴沉门外却依旧排着长队的蛋糕店，摇了摇头。
不要了，都不要了。我可能，也不会再喜欢吃了。
沉默一直持续到回了家。何九华立在客厅里没有往里走，手里握着车钥匙，“房子给你吧，你住惯了。我今天先去外面住，改天回来收拾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