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之下》同人——《与君书》【第一章 ·五·】(4)

“臣愚钝，但臣听说当年徐大人曾为臣求过情。想来是皇上宅心仁厚，不忍心看臣如此了结一生，又看在徐大人和家父的面子上，才动了恻隐之心饶臣一命吧。”缓缓说完，陆绎额上冒出了细细一层汗。他担心一有不慎便惹怒皇上，也怕皇上怀疑他与徐敬所属一派，所以才能说动徐敬为他求情。
“呵，你倒是清楚，朕确实是看在他们的面子上。”皇上挑眉看他，继续道：“你犯的错，朕可以不再追究。不过，你得明白自己的身份。锦衣卫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你最好是心中有数。”
“微臣明白。”陆绎把头又低了低，心中诸多无奈，也只得作罢。
“把头抬起来吧。”
“是。”
“你与你父亲，确实是越来越像了。”皇上的眼神深邃，好像看的不是眼前的陆绎，而是二十四年前，那个把他从行宫里救出来的，还很年轻的陆廷。一晃，他都已经走了三年了。皇上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才慢慢道：“近来我总是梦到你父亲，他还是一如往日，虽不多言语，但办事情从不让我失望。像他这般忠心耿耿的人，也是难再有了……”

陆绎连忙拱手道：“家父对皇上的忠心寻常人难比，但微臣从小就受到父亲教诲，懂得“在其位谋其政，任其职尽其责”的道理。皇上请放心，微臣定当殚精竭虑为皇上分忧，不辜负皇上与家父的期望。”
听到这，皇上突然笑了起来：“好一个‘在其位谋其政’。不愧是陆爱卿的儿子啊，这话说得也漂亮。好了好了，不必再紧张了，朕等着你以后的表现。下去吧。”
陆绎发觉到皇上情绪逐渐转好，便跪下来道：“皇上，微臣还有一事相求。”
他抬眼看了看，发现皇上面色如常，继续道：“当初陆家被抄家时，有一把名叫‘琳琅’的箜篌被抄进了国库。琴本是死物，无甚价值，只因它是我娘留下的遗物……不知皇上，能否念在臣幼时就失去了娘亲的份上，将这琴赠还与臣。”
皇上仔细瞧了瞧陆绎，看他确实是神情真挚，心中忽生出一些怜悯来，便欣然答应：“朕念你一片孝心，允了。让李公公写了条子，陪你去领吧。”
“谢皇上！”
出了皇宫，陆绎命下人将琴送回宅子，自己则往北镇抚司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