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CY水仙文］《过》第5章(3)

丸子回首望望幽暗的走廊，好像是确定阿炸没有如往常一样突然出现，才开始叙述。
“阿炸……好像是也被地狱之神派遣的吧。阿魔，也就是那个地狱使者，是两者的传声筒。今天地狱之神没有直接让阿魔传话，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单独交流吧。”
“那……地狱之神是谁……”
丸子摇摇头。
“如果我们知道他是谁，也没必要这么称呼他。只是阿炸好像刻意回避与他有关的话题。”
“那……讲讲过去的事好不好？”
丸子并没有马上讲述，而是调整了一种较为低沉的嗓音，像讲故事一样的气氛好像一下子生发，蔓延了咖啡馆的前厅。
“阿炸好像是这里生活最久的，每一个被收留的灵魂都是他引的路。我曾问过他，他来到这里比他在外面生活都长，那时他不过25岁——可能和我差不多。”
“阿炸遇到过那么多的客人，听过许许多多的故事，好像整个世界已经被他通晓，他却从未被任何人触动过——至少我们注意不到。在有一次调查中，他失口说出他其实保留了前世的记忆。之后这一方面他就缄口不言。”

“有一次我值班——也就是放弃休息时间等待随时会来的客人时，阿魔的到来让我很惊讶，他却只是淡淡地提出叫阿炸去‘那里’一趟，我没来得及问他‘那里’是什么地方，他已经消失了。同时，阿炸从后面跑了出来，转身进了吧台后的小隔间。”
“他回来的时候已经近乎失去意识。不知道多久他才从梦魇中醒来。之后他告诉我们，那天来的人是地狱使者阿魔，‘那里’是地狱，而吧台后的小隔间是通向彼岸冥川的捷径——我没有去过那里，阿唱好奇心那么重却也从未涉足。”
“阿炸本来就是感情很淡薄的，那次之后更加冷酷。你来以后，这是我见到他最有怜悯心的一次——也许地狱之神又发现他意气行事了吧。”
卷儿没有再插话，而是很轻很轻地为故事画上了句号。
“绒绒的事都要过去了，阿炸也会好起来的吧。”
他们……怎么能比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