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角」 【双黑/太中】8k＋(9)

——怎么才算毁掉？
——破坏。
——用「污浊」？
太宰没正面回答，他歪歪脖子对中原中也笑。
——你一人即千军万马。
——好。
双方会面。
令中原中也惊讶的是对方显然不想让手下送死，柘木身后只站着一排人。
对方友好的冲他们比划了一下，然后毫不犹豫的念。
「异能力—织梦」
俗套又刺眼的一阵白光。中原中也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却发现周遭景物几乎没有变化。又是横滨。
——享受破坏吧中也。
中原中也看他，凝着神看了好一会儿，随后他用牙齿咬住手套，一点点剥落，褪尽。瞳孔紧缩，暗红色的不规则花纹爬上手腕，蔓上脸侧。
「汝，容许阴郁之污浊，勿复吾之觉醒」
他念。
理智被湮没于深处。中原中也浮到半空，左手举起，周围重力因子逐渐凝成能够吞噬万物的黑洞。他几乎是无意识无目的的朝四周抛出聚集成球状伤害巨大的“重力球”。
爆炸声此起彼伏，自上往下看，整个横滨在短短数十分钟间毁了一半。
十五分钟，中原中也开始流血。

二十分钟，中原中也整个人开始发抖。
二十五分钟，中原中也要撑不住了，完全丧失理智，连太宰也遭受到重击，但他依旧没有动作。
三十分钟，几乎能看出中原中也开始被撕裂。
太宰终于动了。
他闪身到柘木身后拍了拍他的肩，然后借力向上，死死攥住中原中也的手腕。
「人间失格」
——休息吧，中也。
两个人一同跌到地上。
那一顶黑色的帽子不知被吹到哪里去了。
中原中也脸上全是血迹，他的，旁人的，混杂在一起，浓重的铁锈味，很不好闻。他没力气，只觉得很疼，从内到外，由心到肺，全都火辣辣的，仿佛有火要把他烧的一干二净，片甲不留。
但太宰搂住他，毫不在意的用缠着绷带的手把血液一点点拭去，即使自己浑身浴血，吊着一口气。然后他小声唤搭档的名字。
——中也，中也，中也。小矮子，小蛞蝓？
中原中也很勉强的睁眼看他，视线很模糊，几乎只能看到一个身影。喉咙里堵着血，又烧的疼，他费了好大劲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咳，我其实、知道的。你不是他。
好难过。他突然这么想。由是反握住太宰的手，再开口时多了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