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蘑菇》-摘记(2)
短暂的沉默里,安折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他忽然有一种预感,波利接下来要说的话,或许会改变他的一生。
他听见了波利的呼吸声。
“你不知道。”寂静里,波利道:“你爱他。”
安折睁大了眼睛。
天际,极光变幻,深绿的光芒像翻滚不定的海潮,从南面走到北面,消散而后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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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料之外的重逢即是最后一次诀别,世上原来还有这样冰冷的酷刑。
(十一)
望着那团孢子,陆沨轻声道:“他是个蘑菇。”
他声音沙哑,却像有无尽的怜惜和温柔:“他只是个……小蘑菇。”
(十二)
“我曾经为审判痛苦过,”陆沨道:“现在,失去他是我唯一的痛苦。”
(十三)
“您曾经问我究竟怎样看待他。”他的嗓音仿佛从很渺远的地方传来:“我想过很多。”
又是长久的沉默,金色日光漫过东方连绵的群山,一轮红日跃出天际。
在风里,他闭上眼睛。等待者的雕塑,朝圣者的画像,每一个都像他,每个人都曾露出过这种神情,在审判到来前的那个晚上。
他平静道:“他是审判我的人。”
摘抄这件事情真的非常有趣。
BIU:――爱卿的戏精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