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晚宴》(2)

老人颤颤巍巍的转过身，他那身沾满灰黑油脂的长袍上甚至能看到蜡烛火光反射的光亮，喝完水壶中那仅剩的半壶水，老人却没有回答年轻人的问题
“哎，小子，你知不知道圣诞节？”
“嘶，听老人们说过，每年的那时候每家每户的孩子们都能得到一棵绿油油的松树”
老人分明听到年轻人愈发急促的声音，就好像他真的看到了那棵树一样
“啧啧啧，一整棵啊，一整棵绿油油的树啊“年轻人恋恋不舍的从绿色的憧憬中脱出，转头问向老人

“老师，你说，那时候的人们该有多幸福，您亲历过那个年代，真的像老人们说的那样吗？”
老人眼睛里含着复杂的光，其中闪过很多幅图景、很多文字、很多人.......
“圣诞节很好，非常好，我们每个人都能得到礼...得到一棵青松树，在那个时候，圣诞节是一年中国家最重要的节日“老人的嗓音如同破损的黄铜小号一样戛然而止又骤然拉长，浑浊的眼珠突然失焦。
“国家，国家”
老人喃喃道
“都一样了，现在全世界都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