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璧雪璧互攻]刀魔（7-8）(5)

黑璧脸上的笑微微发苦：“这么说，小雪不喜欢练剑？”
雪鹅直言不讳：“剑招太花哨了，感觉光好看没什么用，不如一刀致命来得爽快，先生不也练的刀嘛？别人碰一下您的割鹿刀，您都会不高兴。”
这……还真无法反驳。
“嗯，刀法是比较干脆利落，也难怪你会喜欢。”黑璧拧干毛巾，包住雪鹅的头发，一手托着一手轻轻拍打，方便吸水，“那你有没有试着模仿夫子的动作练刀呀？”
“有！夫子还夸我了，但是练完了右脚好疼。”
雪鹅说着晃了晃凝乳似的白嫩小腿。
“脚疼吗？待会儿给你揉揉。”
洗完澡，雪鹅自己穿好亵衣，黑璧抱他去床上坐着，自己蹲下身与他视线平齐，正色道：“小雪，你见过我练刀，也亲身体会过了，修习武道要求下盘稳，还得学很多复杂的步法来配合手上的招式，非常辛苦，尤其是你的脚，会比今天这样还要疼上千倍万倍。所以先生希望，你能慎重考虑一段时间，并尽可能多地了解修道的方方面面，不要急着做出选择，可以吗？”
雪鹅答应黑璧好好考虑，然而他是个长情的人，即使万花丛中过，心心念念的，也永远是初见的那一朵。黑璧拗不过他，见他意志属实坚定，半途而废的可能性很小，便松口答应了，亲自教雪鹅练刀。

雪鹅非常认真刻苦，一方面是真的喜欢，另外，每天训练完成，先生都会帮他按摩腿脚，然后抱他回房休息。被先生抱着，他又安心又放松，常常趴在先生的肩头就睡着了，小拳头紧紧攥着先生的衣领，先生无奈，只好留下来陪他一起休息，等他睡熟了再用法术帮他清理。
至于长大了要分房睡的规矩，早被两人丢去九霄云外了。
雪鹅不管长到几岁，都还和小娃娃一样喜欢粘着先生，尤其喜欢先生的怀抱，各种找借口让先生搂着他。比如在先生抚琴的时候，从琴案底下的空隙钻进先生怀里，说要学琴。
先生讲解琴谱的声音就和三月的柳絮一样，软软的，轻飘飘的。雪鹅其实听不进他讲了什么，叼着先生给自己做的糖糕，仰起头只顾打量先生。
“阿雪。”
“嗯？”
“坐好，别乱动。”
“喔。”
“糖糕好吃吗？”
“很甜！”
又过了几年，黑璧收到密报，说是曾下落不明的上古妖术生死经，再次现身于西北一带。以斑衣教为首的魔修势力蠢蠢欲动，中洲的仙门百盟因有余而力不足，于是黑璧决定亲自走一趟，犹豫几天，把雪鹅也带上了。
雪鹅自小生活在无垢山庄，庄子里的人都拿他当少庄主和半个儿子，自然不会对他的跛足说三道四。即便偶有不懂事的小孩，也早被自家大人三令五申，绝口不提雪鹅右脚的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