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客(4)
但识字之后的罗生不喜欢看那些文绉绉的圣人言,他更喜欢去村角落里的茶馆偷抓一把瓜子听说书先生讲大侠的故事。在罗生眼里教书先生是先生、说书先生也是先生,可教书先生嘴里的大侠名震天下无所不能,而教书先生口中的圣人只会一天到晚的“曰”。
“大侠和圣人哪个更厉害这不是不用说了嘛!”罗生曾脱口而出的这句话让同堂听戏的扬州武馆教头很是欣赏他,时不时的就带上罗生去城里武馆练上几招,却没想着罗生这小子读书不甚上心舞剑却是一把好手。罗生自己说这全是靠在窗户上看画舫间最漂亮的那个姑娘跳剑器舞时依葫芦画瓢学的,可武馆教头却觉得是自己发现了一块璞玉,虽然舞的剑还气力不足火候稍欠,有时候还花里胡哨的,但神韵间已经有了大家风范,只需要把这小子往死里打熬打熬筋骨就行了。
就这样,春去秋来许多个年头过去了。十里画舫前的骚客换了一茬又一茬、剑器舞中间最漂亮的姑娘也早已不在。这中间每年罗生都在教书先生的戒尺和武馆教头的木剑下度过,虽叫苦连天但也的确有了可见的成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