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二哈和他的白猫师尊第2节(2)

我已经习惯了他的粗暴，也已经知道怎么去承受。
但是习惯不等于喜欢，知道并不等于愿意。当然如果我的反抗还有用的话，那或许另当别论。
等一切骤雨初停，他把头埋在我的颈肩，给我一种他像是一个迷途孩童的错觉。
每当这个时候，我都感觉他还是那个通天塔下，水榭楼前，海棠花下桥边，那个叫我师尊，帮我折花，帮我撑伞的小小少年。
是错觉，因为每当这时，只要我一有动作甚至是一开口说话，他都会变成嗜血兽，会再次撕咬我，撕碎我，狠狠地让我伤让我痛。
明明是做着世上最亲密的事儿，嘴里却说着最恶毒的话。
我恨他，我怨他，但却又无力反抗他。我心里一直都有一丝侥幸，我或许还能教好他，改变他。
我没有开口，也没有动。感觉过了很久很久，墨燃在我耳边轻轻的说，“可是我不记得师昧的样子了，我都要忘了他是谁。我记得的只是他的名字和一个模糊的影子，只记得我喜欢他。”
"晚宁，你说怎么会这样呢？本座的忘性当真这么大？"
下一瞬，他又狠狠地掐住我的脖子，“可是你用天问抽我，死生之巅的人嘲笑我，还有品性裂，质难琢。本座却一刻也没有忘。”

"墨 墨燃你先松手，咳 …咳"在我觉得自己会被掐死的时候，墨燃松了手。
有时候我甚至会想，墨燃既然这么恨我为什么不杀了我。我甚至问过他"你是在侮辱我还是在侮辱你自己"。
可是我没有得到他的回答。
“墨燃，你当真这么恨我”，我又问了一次，说不清什么情愫，已然脱口而出。然后我心里已经知道答案了"恨当然恨，我恨你，让你生不如死。"
可他静静的看着我许久才慢慢的说道"我不知道，其实很多事情我都不记得了，师尊，我有时候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活着。”
他的这段话，让我觉得一切好像都变得不一样了，这绝不是踏仙君墨燃说出的话。而且他叫我师尊，要知道师尊这两个字，只有他在讥讽侮辱我的时候才会说。
我们之间难得有这种心平气和交流的时候，这八年的墨燃大部分都是歇斯底里的样子。
"墨燃，怀罪法师说师昧什么时候能回来。"我说道。
“怀罪法师死了，晚宁，师昧不会回来了。”
墨燃说的话，却让我听到了一丝悲恸，这种悲恸绝不是因为师昧不能复生，更多的可能是因为怀罪法师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