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援（罗德岛医疗组）(5)

凯尔希说的没错。至少，闪灵等人大家，现在和罗德岛合作之后。无论是独身5，还是代表集体。现在都是一个极为尴尬的处境。萨卡兹哪怕在非感染者中，也颇具难以消解的争议性。实在不知道，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应该以一个，怎么才算作恰当的方式，站在受难者的面前，伸出援手。
我失忆了。从被救回到现在，也只重新生活了还不到一年。这一年里，我作为一名研究者，或者是一名神经、精神类的医师，我除了战场的指挥，也帮助过不少这类困扰的干员、人们。我找到以前我的医疗手册，也同样记录着我在巡回医诊时候的故事。
但我看着，现在我所处的舰船外，下面漆黑但点点星火的灯光群。一种奇异的感觉突然钻入我的眼里。那是一种情绪达到了一种程度，它便汇聚成了一股力量，带上天空。就像很多小说、电影里的天国与灵魂。就在这一刻，我相信了它的真实性。
“救救我！”
……
只是简单的一个瞬间，但声音却透过我的眼睛，进入脑袋，久久不去。我确认自己，切切实实地听到了这三个字。
那种绝望已经不言而喻了。我再次凝视下面点点昏黄的灯光，他们也许是居所、医院、学校、冲突、死亡、求救、生命……毫无疑问，它们都是生命。我凝视着，我看见视野有几滴晶莹也落了下去，像是一部讲述战争与传承的电影，一个绝望的科学家将自己的唾沫吐入黑暗的回廊之底。之前年给我放来一起看。我以为这个成天游手好闲的三流导演，只会欺骗食铁兽，和她一起费力不讨好地研究那些所谓的“独立动作片”。没想到还会放这样的片子。

但现在想起来，却悲伤极了。我不禁怨恨她起来。
“博士。”我听见声音就知道是谁。
“我没事。”我匆忙地擦了擦眼睛。此刻我已经将面罩兜帽全部摘下。
“我找过凯尔希了……她说得对。我们……”这是一个没有问题的开场辞，后面也应该顺理成章地，继续表达我的豁达和宽容。
“我……”我哽咽着。
“博士……”阿米娅抬手，冰凉纤细的手指轻轻拂过我的眼角和眼底。那皮肤突兀的凉意，让我才重新意识到，我又流泪了。
“……对不起。”我匆忙背过身去。但心底一份酸楚却再也抵挡不住。它疯狂地从内心席卷上来，将我的泪腺全部冲开。
“我知道，大家都没错……可是我们都没错……为什么……就什么都做不了呢……”我背对着阿米娅。远方深邃的夜空，狂风干涸着我的眼里不断坠落的眼泪。
“我们究竟差在哪儿呢……我们是医生吧，我们做的实验……赫默她们手里的数据……伊芙利特她们……你们……大家都没有断过的药……检查……这些是为了什么存在的呢？”
“博士，我……”
“你听得见吗？亲爱的，你听听。你来。”我轻轻牵着她的手，也来到了栏杆这边。能看见那些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