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cy水仙文】here we are 番外五 智障二人组（下）(3)

智障障在橘身边侧身靠着，一手撑着头，一手轻轻帮他擦泪，温声安慰：“花花，怎么了？我在这呢，有谁欺负你了吗？”
橘只盯着智障障的脸，眼泪扑簌簌地掉，也不说话。智障障就一直帮他擦。
橘终于不再掉泪，抽抽鼻子，稳定了情绪，闷声说道：“……这个笔记本上最重要的一条的记录是‘我忘记了一些事，若需要帮助要找艾医生’。……艾医生是我家的医生。”
智障障握着橘的手，看着橘，想了想，说道：“……我感觉你忘了的事不是什么好事，忘了最好。我不问了。”
橘笑了笑，鼻音还是很重，说：“关于你的事也不是好事吗？小智。”
智障障难得的有了一点“不好意思”的意思，说道：“你……你想起来了？”又有些担心地问：“……没问题吗？”
橘垂头停了片刻才说：“……也不是什么特别不好的事，只是那时候年纪小……”
智障障一手按住他的嘴，说：“不说了，好吗？你记起我就行了……”
橘抬眼看着智障障的脸，笑道：“不好，你肯定会去找别人问，还不如我说的比较清楚。”
智障障投降：“好吧，你说，我听着。”继续把橘的手握的紧紧的。
橘没看智障障的脸，低头看着他和自己握在一起的手，声音平静的仿佛在说别人的故事：“……那时候，就中学我转学之后，遇到了一些……不好的同学，他们应该是很讨厌我，会撕我的书，把我的书包扔掉，还……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有点害怕去学校，也害怕见到人……爸爸以为我叛逆期厌学不去学校，每天又让人送我去学校……后来情绪上就出现了一些问题，爸爸那时候才知道我在学校的事情……爸爸是爱我的，只是……爸爸养孩子总是会粗心大意嘛……然后就休学，跟着艾医生做治疗……”

智障障想起小时候和橘一起上学、玩耍，那时候的橘虽然说不上多么开朗爱笑，但文文静静可可爱爱地跟在自己屁股后面，不知道多讨人喜欢。那时候他也像所有的小男孩一样，喜欢枪，还喜欢自己做枪，玩乐高都装的是各种各样的枪，每天和自己玩的游戏也都是各种枪战。
后来，橘经历家庭变故，父母分开生活，父亲的事业也转到别的城市，他也跟着父亲离开了。智障障和他就再没见过。橘后来情绪上出问题，除了学校霸凌，估计也有家庭的影响。想到这里，智障障把橘拉到自己怀里抱着，一只手轻轻抚着他的头。
橘觉得温暖又安全，想起那时候的事情也没那么难过了，语气也轻松了些：“……艾医生让我把那些记忆装到一个盒子里，然后锁上，放到一个平时不会注意的角落里。……我按着他说的做了，但是留下了一个线索和一把钥匙……线索就是那个笔记本，钥匙就是……就是……”
智障障：“就是我叫你的小名，是吗？”
橘在智障障怀里埋着自己的脸，“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