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落】【福利】破碎的梦(5)

她看见一个熟悉的店名，那是曾经墨麟提起过的，她随着人潮混入这家店，并找到柜台前的店长问道:“请问您知道墨麟先生在哪吗？他回来了吗？”
店长是一位打扮和墨麟很相似的红发恶魔，西装笔挺。他似乎有些惊讶安莉塔的到来，但是眉眼间只是稍稍一颤，作为多年商人他很快镇定下来，红发恶魔停下手中擦拭的商品。
他沉默地低头看着安莉塔的鞋尖，让安莉塔有些焦急:“看您的样子，应该知道他在哪吧？请告诉我吧，拜托了！”
红发恶魔张口却说不出话，他只是默默从柜台下拿起了一片漂亮的淡金色碎片，如同墨麟的眼眸颜色一样，然后他轻声说道:“这是从人间汉族收集到的，很美丽吧。”安莉塔有些不知所云，但是她的确非常喜欢这块碎片，于是迟疑地点头。红发恶魔又开口道:“这块碎片本是一个非常美丽的花瓶，它的名气镇压四方，无人不知这花瓶。但是它有一天，它碎了，被一个孩子摔碎了。”
安莉塔虽没有太多耐心听他讲这个故事，但也表示了自己的惋惜:“真可惜，可是为什么它碎了，你却只收集了一片碎片?也许全部带回来，是可以修复的。”

这时红发恶魔突然抬头，平淡地注视着安莉塔，但安莉塔从他深红的眼眸中，似乎看出了什么……其他的情绪。
他低头，又将视线转移到碎片上，莫名其妙地笑了，有些苦涩:“这只花瓶其他的碎片都变成粉末了”他一顿，缓慢地说出几字，“那些碎片，烟灰云散了。”忽地，红发恶魔脸上的冷漠消失殆尽，满脸痛苦难过地看着安莉塔。
安莉塔突然有些意识到他并不是单纯在说那花瓶。
他是……在指墨麟……?
安莉塔不敢想，她不理解。
“怎么会?怎么会烟灰云散?发生什么了?怎么会呢?”她上身几乎越过柜台看着红发恶魔。
他只是叹气，低头擦拭商品，却有些用力:“因为违反了规矩…………回不来了。那花瓶。”
安莉塔神情恍惚。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那家店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飞回大天使身边的，安莉塔就像变成了一具空壳，连心中最后的一片美好也被击碎，大天使注意到安莉塔的神色，但是他并不在乎。
“视察得怎么样了。”他见安莉塔迟迟不开口，便耐下心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