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堂】难讲（34）(2)

“头部被重器击打过。”
“腹部中了两刀。”
“醒来的时间不确定。”
“乐观一点。”
“至少还活着。”
医生的话重新在孟鹤堂的耳边响起，他情绪失控地趴在了周九良的床边，他怎么也想不到一天前周九良还拿着戒指跟他讲“我爱你”，现在却躺在满是消毒水味道的病房里闭目长眠。
“到底发生了什么啊？”孟鹤堂紧握着他的手哭着问他，“是石楠对不对？”
平日里的30分钟可以做很多事，到了这一刻时间却过得飞快，ICU的护士看了看时间叫了孟鹤堂一声，他才缓过神来，起身轻轻靠在他胸口说了句“我爱你”，转身匆匆出了病房。

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栾云平和金霏坐在走廊的长椅上静静地等着，看见他出来，起身迎了上去。
“你还好吗？”金霏说着揽上了他的肩膀。
孟鹤堂擦掉眼角的泪，冲他们笑了笑，“没事，我好多了。”
“那就好。”金霏揽着他朝长椅走了过去，“饿了吗？我去给你买点儿吃的？”
“不了”，孟鹤堂冲金霏笑了笑，看向了栾云平，“有进展吗？”
栾云平皱了皱眉，看着他情绪确实好转了许多，才慢慢开了口。
“现场除了被砸坏的三弦，其他的都完好无损，吧台里的钱也没丢，明显是冲着九良去的，或者说，是冲着你。现场因为太过混乱，提取不到有效的指纹，凶器除了九良的三弦，应该还有一把刀，现场也没找到。石楠虽然有很大的作案嫌疑，但他那天有足够的不在场证明，按你说的，我们顺便调查了汪梓，结果也一样。后来我们又调查了九良的通讯记录，他也从来没有跟石楠通过电话，甚至连陌生号码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