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星三部曲 之 《疯人院》 XVI(3)

5楼
“滚开！别碰我！”
绒踹了揪一脚，被子拉上头便把自己埋在里头不肯再露面。揪理当是没被那力气小得不得了的一踹给弄疼了，但心头有一丝丝的痛感，叹了一口气跑到角落里面壁思过去了。病房的角落被一片阴霾笼罩，灰蒙蒙的。
门外的寒鸦听到这样的声响自然是联想到了结果如何，却也没打算进去，就想看揪自己的造化了。
0501号房里陷入一段沉默。绒不语，揪也不动。
过了一会，绒见房里没有动静，主动把被子掀开一个小缝，往外偷瞄。瞄见被黑暗吞噬的角落边大灰狼落魄的背影，不自觉噗一声笑了出来。揪听见小小的声音回过头时，小兔子在被窝里已笑得不成声了，咕咕咕咕的声音直发。
揪走到床边，伸出狼爪一抓，轻轻地扯绒的被子。被子里一下没了声响。

揪的眉头一垂，头顶又是乌云密布，风声雷声鹤唳在耳边作响。阴阴的表情写在脸上，揪在床边蹲了下来。声音很小很小。
“阿绒……”
没有回答。揪的眼角垂下来。
“阿绒…”
被子翻动了一下。那双灰色的瞳孔亮了一下，又随着动静的沉默而随之黯淡。
“阿绒。”
被子里闷闷的一个回应，掀起所有的情绪。
“嗯…”
“阿绒！！”
揪内心一个激动，又克制不住扑了上去。被子翻腾了一下，里头的人几个拳脚又捶又踢的击了揪几下，叫了几声，声量大了些。
“起开！别太过分！”
大灰狼愣了一会，缩手，耳朵垂下来像一只温驯的垂耳兔。风中凌乱了一阵，才惊觉阿绒刚才又跟他说话了。
也许…行得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