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哥13(2)

当肖战隔着玻璃，赤红着眼眶拿起电话时，他看到了那个李，憔悴着面庞，满脸的胡渣，眼底有浓重的黑眼圈，看到是肖战时像死水般的眼睛掀起了一点波澜。
“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要进去那里？”
“对不起。”
李的声音沙哑，低着头像是一幅生无可恋的模样。
“我累死累活了积了一年的积蓄，全都没了，你就说一句对不起，你TM有心吗？啊？”
肖战对电话那边的人嘶吼，气的直接摔了电话，下一秒就想打破玻璃，冲进去狠揍他一顿，却被闻声而来的警察拦住，并强行把他架了出去。
“妈的！我肖战就是瞎了眼才会交你这种朋友！”
肖战边被警察托着，边骂着，全然没有一点以前温柔稳重的模样，就像一个发了疯的疯子。
虽然这个传销的小据点没捕获，但是赃款早就被转移，愣是一分钱都没有追回。
肖战站在门外的时候，看着亮到让人睁不开眼的太阳，泪就那么直直的落下来，一种无力感把他整个包裹，因为这个工作，他冷落了王一博，变得低声下气，每天就算心情不好也要挂着标准的笑，有好多次遇到蛮横不讲理的顾客，肖战都想要把那一盒子外卖到那副丑恶的嘴脸上，可是他没有，因为他不想被投诉，不想要因为自己的一时意气白白做了这么一单，每天他就像一个陀螺一样不停的转啊转，转到了现在，才发现他所做的一切，就在自己全然信任李的情况下就像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手机在此时响了起来，他打开一看，是外卖的用户，他想挂，却还是擦擦泪接了起来，结果那边的人扯着粗嗓子言语恶劣：“外卖怎么还没到！你什么效率啊！信不信我马上投诉你！”
肖战扯起的僵笑就在这句话中慢慢回拢，像是他无数次想的那样做：***********老子想什么时候送就什么时候送，怎么？投诉我？好啊！你投诉，不就是一单嘛！投啊!**！”
骂完之后，那边沉默了，像是没想到竟然遇到了如此厉害的外卖员，等反应过来想还嘴的时候，发现电话已经挂了。
肖战看着手机，不解气般直接一把摔在了地上，还拿脚狠狠的踩在上边，直到踩的再也修不好后，他才像泄了所有气的气球般，一屁股坐在了马路边，他不管路人对他是什么样的眼光，他把头埋在臂弯里，嚎啕大哭，像是一个被全世界抛弃的人，而那些旁观者像是没有看到般，或者看到了说着晦气赶快绕开，明明那么多人，却没有一个上前来问一句你还好吗？
肖战再次站起来的时候，用手抹了把脸，那未干的泪痕，沾上带有灰的手指，在脸上留下了一片片污痕，他的头有点晕，骑上了他的小电驴，摇摇晃晃的，到了蛋糕店，买了一块蛋糕，期间他故意忽略了服务眼强忍着眉眼间的或抗拒或不屑给他包装了小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