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你回来啦(2)

说完萤瞄了妈妈一眼，吐了一下舌头，萤没有刻意严肃，不过现在的语气确实太冷淡了。
妈妈一直都在努力缓和家里的气氛。她除了是家中最优秀的厨师，某种意义上也算是最可靠的“调味品”，所以不能让她失望。
“今天真的很冷啊……”爸爸没有看萤，但应该是对她说的话。 
今天爸爸不似往常，也许刚才恼人的回忆加重了她的胡思乱想。记忆中爸爸一直很温柔，越到长大，这种严肃与隔阂就无法控制了。
“嗯，是的爸爸，您今天回来很早啊？” 
“去看书了么？”报纸在手上哗啦啦的响。 
萤皱皱眉，歪着头看了一眼圣，难道爸爸没理解自己是疑问的语气吗？他没有回答，萤乖乖回答下一个问题。
 “嗯。”
“这样。”爸爸翻了下报纸没有抬头。
不是错觉……萤觉得这样安静到能听到锅里煮东西呼噜呼噜的声音和水汽冒上来的声音真的让现在的气氛越发尴尬。
 “我……发现书店了多了很多日本文学……” 
脱口而出萤也感到很惊讶，这是她第一次主动提起那个国家吧。

妈妈和圣似乎都没听到。一定疯了，说这种话题…… 
“你读过了？”
“没，但是……” 
“好。”爸爸放下报纸，看着她冻红的脸。
“今天工作结束了就回家，我已经很久没有天亮着进门了。”爸爸无奈地解释着。
“嗯……”
“妈妈说你放假了要做 ‘冬日暖心大餐’。嗯……在等你……”爸爸有点不好意思地推推眼镜又低下头去。
“嗯！” 
还是不要再继续说话了。站在外面真是荒唐。这个家里不需要有人知道她的心路历程。
萤露出微笑，包括她的牙。圣见状捂住了她的嘴喊着“好恶心啊！”然后就狠狠挨了萤一拳。
很久没有四个人一起吃饭，也没有这样面对面和爸爸坐在一起聊天。妈妈和弟弟话总是很多，有时候萤会反思自己作为家庭成员实在太冷漠了。今天在这种温暖的气氛下萤就会……很想说话。
因为，萤一直有件事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