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酱同人文《宿命》（三部曲中篇）（29）(2)

“只是突然想喝而已。”灰原软软地开口，眼睛依旧亮得惊人。
“还是少喝点好，”新一声音压得很温柔，替她把被汗粘在脸上的发丝拨开，然后别在耳后，那枚平常白若珠玉的耳垂也是红通通的，“你今天刚出院，不应该喝这么多酒的。”
“我知道，但还是想喝，喝醉了，就不会考虑那么多了。”女孩微微晃着酒杯，端详着其中荡漾的琥珀色的液体，淡淡地笑笑，那笑容像天空飘荡的轻云，浸润在悲伤中。
也许酒就是这样通透的液体，可以让人的肌肤和胃温暖，四肢柔软无力，心中再无忧伤。
他感到自己的心狠狠抽搐了一下，走上前不由分说地抽走女孩手里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真是辛辣的液体，这家伙是怎么能喝下四瓶的？
“去休息休息吧，我给你煮一杯茶。”新一说着想把她抱起来。
“不用管我，让我一个人在这里呆一会吧，”女孩的嗓音有些沙哑，“求你。”
“可就这样放任你在这儿麻醉自己怎么能行呢？”那句微弱的求你让他心头一颤，新一感到自己鼻子有点酸，“你这副样子，谁看了都会很难过啊，博士，降谷，赤井，他们会想看到你这样吗？灰原？”

他说出的那几个名字像是触动了女孩，她抬起头，定定地看着他。那对眼中仿佛流转着水光，她认真地注视着他，像是要看清楚他的脸。
新一在女孩面前坐下，望着那张脸庞：“灰原，你这样又有什么用呢？”他顿了顿，重复 道，“又有什么用呢？”
这句话他说 的很艰难，因为他知道自己没有立场说这些话。赤井、降谷尤其是博士，他们在 女孩心中的地位他比谁都要清楚。这些人中任意一 位都 比他更有资格去当女孩的监护人，他们都对女孩很好，会细心的照顾她，甚至为了保护她而拼命。即便从亲缘上讲，有资格说出 灰原我来保护你的也只 能是他们，怎么都轮不到他工藤新一。
但如今，降谷和博士他们都不在了，赤井、世良和玛丽也因为政治上的原因不能插手，能陪 在女孩身边的只有他了，他希望女孩能从悲伤中走出来。
他的话好像起了点作用，他看见女孩收回了眼神，低头捂住了脸。
“是，我知道没用，”女孩细弱的声音从指缝中溢出，在她周围缓缓洇开，“一点用都没有……”
“我七岁就到美国去留学，我接受的教育让我对医学有着足够了解，我知道怎么制作杀人毒药 ，也知道怎么治病救人，但我救不了博士和降谷，工藤……死亡并不是一种病，它只是一个结果，一个冰冷残酷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