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3)

几月之后，乡里筹锣着丰收之事家家户户都在地里忙活着，乡里的老支书也忙着挨家挨户查人数看看每家均产等到查到那人家时却看见那人抱着猫跑了出去，老支书便自觉去下一家。
算命老先生坐在炕上摆弄着一些物件，那人猛地进入屋中双眼血红的看着老先生“救救它'老先生拿出一张陈旧的相片。 
相片中两个男人，左边两弯眉浑如刷漆嘴角微微上扬，右边弯弯细眉仍如俊调敞怀大笑正如风华年轮走出来的男子。
老先生缓缓续道；你们真要如此偏执。两人非要这般执拗，我这老头子看着你们于心不忍才给了这歪门的法子，没成想如此害人，这次是我老头子想帮也无了法子了，让他走吧晟南。晟南垂下眼将猫环紧缩成一团。
“去念书吗晟南”，“恩”，“那我随你一起去”。
少年本多情只是世间不容，程泽扛不住他也一样，只是他如脆瓷一碰便碎，家中辇他，言语砸之，万水千壑一齐瓦去，这般变成疯言乱语，程泽心疼 疼的像刀子乱剐，带他逃离到乡却仍躲不过他的弃世。河中挚爱之人，无了声息，程泽不愿不愿他这么好的人裹着冰冷的气息，便寻着母亲曾告知他的算命先生，以己寿换他寿成了那只通体绒白的猫，猫的寿命更是有限晟南从不信这虚无缥缈的法子可不曾想再次睁眼仍是人间。他后悔不知为何自己不同他一起承受，程泽爱他，他也爱他，爱怎会有错。

看到晟南眼神中的坚决，算命老先生便知道他的心思，但法子终归违背天命歪门邪道，不可长久。猫终有一日会消亡，但看着眼前男子的欢喜他忍了忍终是没说出口。随着晟南带着猫回了乡里。
晟南将猫埋在山上最有一番光景的地方，喃喃道:“程记得回来，无论你在哪记得要告诉我。”
二十年后晟南做了一个梦梦里程泽姗姗走到他面前，嘲笑他老掉牙了而后将只温顺的小猫递到他的怀中，“记住了我只对你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