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曾经的故乡（四）(4)

我看着神采奕奕的军队，心中多少有了底。
“我说了吧……会没事的”我笑着看向灵儿
我们激动兴奋之余，又开始了高歌。
“人类怎么可能战胜自然呢……”附近的人安静了下来，我看着那个白发苍苍的老者。
四周的高歌没有停止。
国王军受到了极大地鼓舞，准备第三次防御
将军大喊：“这次我们把巨浪推回去！”士兵们高声唱着战斗的歌，气宇轩昂的等待着，等待着巨浪的一步步逼近。
老人的话却依然没有停。
“人类的孽债，总该让人类自己偿还。”
海浪慢慢的聚集到了一起，高到遮挡住了太阳。世界在一瞬间昏暗了，我目睹着巨浪像猛兽一般拍下。
老人的话与国王军的动作同时进行着。
“牧羊人杀死羊群，可是轻而易举的啊……”

我惊讶的看着老人，想起了当年祭坛上的那个暴君，想起了那个神秘的眼神……
不是自己所作所为的懊悔和对即将到来的死亡而绝望
而是我们即将失去所有的怜悯和对我们无知的无奈……
战斗的高歌被巨浪淹没了……几百位军人，就这样死在了命运手上。鼓舞的歌声消失了，末日进行曲又重新奏响。
巨浪通过了防线，奔涌而来。
巨浪的一边，我看到了另一堵高墙，我仔细去看水帘后的东西，对上了无数双目光的注视。
我看到了歌鲸们，在巨浪的另一边成一排盯着我们……
我呆住了，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我瞥见了灵儿绝望的眼神……想起了那天夕阳下，丰收时的快乐中，歌鲸悼念的眼神……我才明白过来。
夕阳下歌鲸悼念的，是即将逝去的我们……
人群蜂拥上前，为了自己能够获得生存的机会，他们必须从他人的身上踩过去，没有丝毫犹豫的踩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