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耀文]单向关系(三)(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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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分钟后，刘耀文站在林夕面前，居高临下地质问她
“你搬走是什么意思？”
林夕平静地对上他的目光，淡淡地笑了笑
“我们的契约，提前终止吧。”
“凭什么?”刘耀文的声音染上了怒气，
“你说开始就开始，你说结束就结束?”
刘耀文看着林夕的眼睛，她的眼神是从未有过的冷静，和陌生。
“刘耀文，你听我说。”林夕缓缓开口，
“我喜欢了你四年。
四年里，我做了能做的一切，也没能让你喜欢上我。现在，我向你郑重地道歉。”
林夕弯腰，对刘耀文深深鞠了一躬。
“对不起，这四年给你造成了那么多麻烦。”
“我有点累了，不想再喜欢你了。”
“我已经辞职了。公司明天会安排新的助理。我想她不会像我这么讨厌。”
虽然嘴上总是在嫌弃林夕，但刘耀文没想过有一天她真的会离开。
就像一个长期的习惯突然被要求改掉，刘耀文感觉心里空落落的，好像失去了什么东西。
以前那个跟在自己身后永远乐观开朗的小尾巴不见了。现在的林夕，让刘耀文感到陌生，又害怕。

“是因为我去接了简星吗？”
“不是。是我突然明白，我这样太自私了。我希望你能幸福，所以我放手。”
刘耀文的眼眶有些泛红，声音微微颤抖着，
“对不起。其实……”
“刘耀文！”林夕的眼睛里也早已闪烁着泪光，她努力压抑住哭腔，强行打断了他的话。
她不敢听下去。
她害怕，哪怕有一点希望，她都会舍不得离开。
“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有没有一瞬间，是快乐的?”
这是林夕问刘耀文的最后一个问题。
她不敢问那个很俗的问题，尽管她真的很想问。
但她怕听到 “不爱” ，
怕又一次直白地面对这个残酷的事实。
更怕听到 “爱” ，
因为她已经承受不起任何一份爱了。
所以她问，他有没有快乐过。
也算给自己这么多年的努力，画上一个结点。
“有。”刘耀文回答，“很多时候。”
“谢谢你。”
这就足够了。
林夕上前，轻轻拥抱了一下刘耀文。
只一下，就迅速放开。
"这是我们的第一次拥抱，也是最后一次。明天，我就要离开这座城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