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鹤堂同人】蝴蝶房客(2)

她忘了，自己也该忘了吧。
他忽又想起她素手纤纤指着房间里追求者送的堆积如山的眉笔，天真地对他发誓：什么时候，他把这些用完，他俩就谈关系进展的下一步。
其实他从未觉得她真的属于自己，自己也从未属于她。
她就像一只蝴蝶。
每次她背后两枚蝴蝶骨轻颤的时候，他总觉得她会被徐来的清风吹走。
梦中蝶，蝶之梦，她和他，终是世事一场大梦。
这厢徐蝶的未婚夫讨好似地给她展示一堆化妆品：蝶，有没有你喜欢的。
徐蝶假装怀着希冀看了他一眼，然后转头。
不要，都不要。
那簪子呢？你不是喜欢这个吗？
徐蝶扶好鬓边孟鹤堂送她的半旧蝴蝶海棠并蒂银钗：不喜欢。
夜深人静的时候，徐蝶摸索着起床，打开台灯。
那钗子做工极好，不愧是当初孟鹤堂跑了半座城给她买来的二十岁生日礼物。
他陪自己度过了二十岁生日，也没有许诺要陪自己过二十五岁生日。

她永远记得，二十二岁那一年，他站着家里的阳台上抽烟。一见她穿蝴蝶兰的裙子出来，讨好地把烟灭了，揽她入怀说：无论将来你变成什么样子，我孟鹤堂都愿意娶你。
她没变，她还是那个穿着蝴蝶兰色裙子在舞台上蝶舞翩跹的徐蝶。
只是那个娶她的人，不是他了。
她爱惜地摩挲着手里那半旧的蝴蝶海棠合骨钗：无论这些个盒子里装得满满当当的饰物如何华灿夺目如何琳琅满目，终也比不过手里这个旧物，来寄托他们昔日里的相思入骨。
就像他们此生，有过彼此这一句，就已足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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