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9 解除限制(2)

过了几分钟，吴父终于又发话了。只是一发话，就是一个奇怪的要求。
“欸？”
“不是现在的名字，是原本的名字。”吴父再次强调，然后把那张做了三分之一张的作业纸递还给了她，“不要刻意写，在最自然的状态下，写下那个名字。”
虽然不明白父亲这是什么意思，但“文滢渟”还是傻愣愣地点头，然后脑子空空地写下了两个字。这两个字写得稍微有点散架，但是确实是“吴劼”两个字——字中的两个“口”几乎算是在画圆了，而且如果隔远点看，懂日语的可能都能把它们看成片假名。
“果然是这样。”吴父瞄了一眼，立马拍手嚷道，“看来，看字识人同样适用于这种情况。”
“这……难道他。”
“他有刻意模仿你的字迹，但是……”吴父把那张七月二十九日的“吴劼”做的作业纸单独拿出来，指着写了姓名的那一部分，“他也疏忽大意了，在写名字的时候没有那么刻意，所以字写得工整得不像你那样。而且，他想故意做错点题，不过没什么用，是不是刻意的，我都能看出来。”
“……”
“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能通过写的方式来告知我具体情况。”
说完，吴父又干咳了两声嗽，说：“接下来我问一个问题，你就写一个答案。如果能说出来，就尽量说。”

“……”
不知道父亲会问什么问题，“文滢渟”感觉自己握着笔的手在发抖，手心冒了不少汗。
“第一个问题：你和她的互换，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文滢渟”想了想，试图用嘴说出来。当然，她做到了：
“大概是三月底。”
“已经四个月了啊……”吴父喃喃道，“难怪，那时候是你们莫名其妙开始接触的时候。”
“文滢渟”没有任何反应，因为她现在无法从口头表达的东西，正是自己作为吴劼的那些感受。
“第二个问题，是因为昨天发生了什么，你们才发展成这样的状况的吗？”
“是……”
这一次，她依旧是口头回答出来的。
“第三个问题，你现在受到的限制是因为什么引起的？”
原本“文滢渟”是想说的，但是她发现，自己好像不能说出来。无奈之下，她选择用写的方式表达出来：
“人有天使的一面和恶魔的一面，一般来说恶魔都是沉睡着的，天使是表现在外的那一面。但是，互换让恶魔醒过来了，醒来后的恶魔对天使的‘叛逃’感到愤怒，所以接纳新的天使，拒绝旧的天使。而且，恶魔还为了让新的天使适应得更快，选择让天使在某些方面和身体同化，允许天使获取记忆应对现实。天使可以选择是否和恶魔在一起：如果是，那么就会被同化但不消去之前的记忆；如果拒绝，那么身体将变为空壳；如果不选，那就会完全同化，记忆将被现在的身份拥有的所覆盖。这些都不是天使能控制的，这也就是现在的我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