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表白的人(5)

去的路上心里很是忐忑，她的病刚好，要是被我重新感染上怎么办？要是她知道我的情况没有好转怎么办？要是我突然病倒在她面前又怎么办？
尽管心里打着百分之一百的退却票，但还是身不由己赴约了。
准时一点钟。
远远看去她站在桥中间，戴着白色口罩。我才发现平时走路时双手怎么摆放的全忘了，甚至连走路的步伐都陌生不已。
好！我决定好了要向她表白！既然我都要死了，我喜欢她这件事一定要让她知道！我一定要告诉她我喜欢她！
我攥紧拳头慢慢走到她身旁，她也向我转过身。两人面对面却一声不吭，傻傻站着，傻傻看着。

终于她先动了。她抬起双手把口罩取了下来，我本以为一切都好起来了，她红润的脸庞却已不见，淡红色的嘴唇也略显苍白，那双水润灵动的眼睛变得死气沉沉。
不知道为什么，鼻子突然变得好酸，眼泪瞬间淹没了视线，我已看不清她的模样。
她走上前来轻轻脱下我的口罩，我才发现口罩早已被我的眼泪湿润。
“听说你的状况也没有好转？”
一段干涩的声音传来，我知道这是她的声音，她的状况比我差很多。
“嗯。”
我的声音也带着些许哭腔，泪腺已全面崩溃，泪水如洪水般倾泻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