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鬼(2)

谁没有幻想呢？林予凡喜欢看动画，从小就希望自己会像少年漫主角那般有着各种各样的能力，脑海里经常会意淫各种各样拉风的画面，去伸张正义，去英雄救美，给美人留下一个帅气的背影，潇洒地离去，深藏功与名。可现实是，他向自己喜欢的女孩表白的勇气都没有。按照他自己的话说是“太麻烦了”“没必要”，总是会找一些自己都不相信的理由去充当自己懦弱的遮羞布。
但之后他理解了为什么父母会给他取“予凡”这个名字，当然这就是后话了。
“大爷来桶康师傅牛肉面。”
“今天回来这么晚啊，高考准备怎么样啊？”
林予凡家附近有家便民店，岁数比他都大，小时候林予凡母亲没事的时候倒是经常带着他过来买柴米油盐什么的，里面老大爷除了过年过节回老家闭门几天外，就一直在这小店里，平时也没看几个人来，可能是看店面这么破，里面还是一个老头觉得不太靠谱吧。

但林予凡倒是老来买东西，可以说是小时候来习惯了，跟老爷子熟络了。但在这小便民店给他留下深刻印象的一件小事是有一回林予凡看着个顾客买包烟，也不贵，八元的黄山。找完顾客钱跟顾客说：“谢谢”。顾客却是愣了一下然后也没说什么就走了。
林予凡问过老爷子为什么道谢，不就是买包烟吗？老爷子倒是没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说了一句：嘴上挂句谢谢总是没错。这或许，也是他爱过来这小破店买东西的原因吧。
“还行，没什么差错应该能够上一本科线。”
在成绩上，林予凡属于那种各科都在及格线往上一点的水平，一点也不偏科。语文作文不出问题的情况满分150的语文也能拿个100多分。就像几何体里面的三棱锥，稳如老狗。和他自己給别人的感觉一样，说不上哪方面多强，也说不上哪方面多弱，没什么出众的特色，也没什么丢人的地方。也正因如此，除了作文0分的事以外他还是挺没存在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