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CT|病娇向|《致郁》终章】(4)

“我变成什么样？”他漫不经心地问。
“哥，你好久没笑了，话也少了，妈妈还从你的抽屉里翻出好多刀具，你上次手臂受伤……是自己划的吧？”
“……”他垂下眼，干脆用沉默来表态。
“哥你……你就一直住在这里吧，你什么都不说，我怕到最后，连母亲都被你伤害……”
“砰！”李楷灿关上门，让房间回归沉寂。
而他不为人知的阴郁，就在这样的沉寂和黑暗中静静滋生着，盛满了。
李马克已经很久没有清醒过了。
厚重的窗帘紧紧地合着，透不进一丝光亮，他躲在这间密不透风的房间里，混淆掉黑夜与白天，来不及清醒，就接着那一点药物带来的晕眩感继续沉睡。
不能清醒……不能清醒……不能……
就这样梦呓着。
类似于自我催眠，或是自我放纵，不管是什么也好。
不要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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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个女人先闯进来的。
“你是谁？”

“我是顾念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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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哥，我是李楷灿的妻子，上次在花园见过的，我叫顾念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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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哥！”
“你……你要不要吃西瓜？”
他本来，什么希望也没有了，那个女人又偏要给他一点光亮，诱惑着他从角落里爬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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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哥，你今天来的好早啊。”
“马克哥生病了吗？说话有点鼻音呢。”
他觉得，和顾念佳在一起的话，不用吃药，不用沉睡也可以。
不用压抑也可以。
反正她什么也不知道。
“用这个软件的话真的可以一块钱买六个西瓜吗？”
她不知道资本运作套取资金的那一套，天真不染世俗。小时候当着她衣食无忧的大小姐，长大了做着她不谙世事的少夫人……
在他眼里她真是样样都令他羡慕极了——她有最好的父亲，他没有。她有最好的伴侣，他也没有。
“马克哥也觉得那些医生没什么用吧，悄悄告诉你，我也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