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梨花开为一人』（曦澄）(23)

缓步走进，便见墙上溅着血迹，心中一颤，快步走去，映入眼帘的是衣服被撕的破裂，身上带着许多红色印记的江澄，而他的身旁趴着一个面色狰狞，头上不断溢血的男人。
江澄缩成一团，惨白的脸上流着泪，泪中掺杂着点点血色，也不知那脸上的血是谁的。
悄无声息地走进，解下衣服想披在江澄的身上，可衣角还未碰及，江澄便用那充满血迹的右手抄起身旁的板砖扔了过去，嘴里还大喊着“走开”，幸亏他什么都看不到，这一扔便也偏了。
“晚吟……”蓝涣一把搂住江澄，怎么也不肯撒手。
一听这熟悉的声音，江澄好似疯魔般，双手不停的捶打着，嘴里大喊道：“我不是，我不是怪物！蓝涣！蓝涣不要嫌弃我！我……不是！不是……”
“晚吟……对不起……”
“蓝涣……不要走……”
“不走……不会离开晚吟的。”
在蓝涣的细声安慰下，江澄渐渐平静下来，一抽一搭的依偎在蓝涣怀里，低声道：“我，我杀人了……杀人了……他想。我，然后，然后死了……死了……哈哈哈——死了……”

“晚吟，不要想了，我们先回家，回家，好不好……”
“死了……死了……”江澄笑着道。
回到江家，虞紫鸢他们是一脸的怒意，自然是下了逐客令，蓝涣自知，放下江澄便作揖离开，一直低声念叨着“死了”的江澄，见此便撒腿跑去，死死的拉着，粘着蓝涣，央求道：“你说过，不走的……”
蓝涣抬头看着虞紫鸢，猛然身体下滑，跪在地上，意思自是明了，随后便起身抱起江澄道一声“谢谢”，便上楼进了江澄的卧室。
“阿娘……阿澄他……”江厌离满脸担忧道。
“罢了，阿澄这孩子……随他们去吧……”虞紫鸢难受的扶额道。
江枫眠上前扶住虞紫鸢，缓缓道：“三娘，去休息吧，阿澄他会好的。”
……
……
江澄房内的浴室中。
水雾弥漫了整个浴室，蓝涣替江澄脱下一件件衣物，想替他沐浴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