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救赎——被俘(3)

眼中凛冽的寒光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痛心疾首和哀怨悲凉。
“那是以前，对！那是以前！现在呢，列克星敦呢，她以前经常被那噩梦所困扰，直到我们两个在一起了之后，她总算是能够安心了，总算是摆脱了噩梦的困扰。萨拉托加也害怕失去自己的姐姐…………”
我的语气变得颤抖，眼睛红了，手和身体也跟着有些颤抖。
“当你说出“任务不是去珊瑚海，真遗憾”这句话的时候，你觉得我会怎么想，当你用那种轻蔑的眼神看着她，得意洋洋地向她发出挑战，挖苦她的时候，你觉得我会是什么感觉！”我狠狠捶了捶自己的胸口，表情痛苦扭曲——那是精神乃至灵魂上的伤痛。
“我不想有那种感觉，你知道吗！我不想形容那种感觉！就是有人一直拿着一把刀在那边捅我的心脏！但我就是不会死，就是那种感觉！一刀一刀刺在我的心脏上，痛苦，难过，但就是无奈。”
“不要和我说以前你是被他们所操纵，是无辜的，我不会买账的，你的性格和言行反倒更让我觉得，或者说我更加确信你是主动愿意去做那些事情，把你自己那所谓的荣耀和快乐建立于别人的痛苦之上，你不就是很乐在其中吗？”

“如果你觉得你是无辜的，那好，被你所残害的人，你说列克星敦，难道她不是更无辜吗？那么凭什么，你凭什么去残害她，你又有什么资格去揭她的伤疤，港区里面有和列克星敦有相同经历的人有很多，甚至有比她更惨的人，但我可以向你保证，不会有人也没有一个人会像你这样。”我怒目圆睁，涨红了脸，眉眼之中一点温度都找不到。
………………
………………
绵绵的细雨停了下来。
当所有积压的怨念和想法都说出来了之后，我重新回归于平静和冷静。
靠着栏杆上，长叹一口气，然后看着已经木讷僵硬了的她，心里却又不是什么滋味，依旧很难过。
“我很抱歉，但刚刚我说的都是我发自内心的想法，我不是不想原谅你，因为就那样怨恨着，我自己也很累，我只希望你能和你的妹妹瑞鹤那样，如果你能那样的话，我真的一点都不恨你，或者说如果那样的话我恨了才不对劲吧，太太她也绝对不会愿意见到我那样。”我的语气逐渐缓和平静，这才是我平时应该有的样子。
“对不起，但是没办法。我也不是一个好指挥官，我也没资格穿上这身衣服，也许都对不起你们叫我的那三个字…………或许你应该离开这里，去一个更好的港区。”我闭上了眼睛，靠在栏杆上安静了好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