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温柔的答案(8)

不幸……吗？
上条眸色一暗。
“快点坐下歇一会吧，晚饭吃了没？”
“吃了，我不是给你发消息了嘛。”
“哦……还真是。”
美琴把身上略重的大衣脱下，挂在衣帽架上，然后坐到上条边上，顺势瘫在他的右肩上面，像泡在温泉里面一样放松地长出一口气。
“冬天出去还真是麻烦啊。”
“是啊。”
短暂的静默。
电视上满脸职业微笑的播音员正在推销一款腰部按摩器。
“……你什么时候跟中老年人一样爱看这种东西了。”
“啊……应该只是广告时间，你等我换个台。”
“不用了。”美琴“嘿咻”一下，从上条的肩膀上支起身子。
“你差不多该说说怎么回事了吧？”
“？”
“别跟我装傻哦。”美琴用手撑着下巴，“你今天从起床开始就很奇怪了。”
“哎？有吗？”上条嘿嘿笑着，挠挠头似乎想糊弄过去。
“当然有，图书馆里面你看我的眼神，还有刚才的眼神，感觉就像看着和你一起被放逐到茫茫大海上漂流的人那样严肃哦。”

“……”
“而且今天早上你说的梦话也很奇怪，一直在叫着‘快跑’，‘要来不及了’，‘救救她’这类的话。”
“……”
上条一言不发。
美琴有些担忧地看了他一眼，说：“我也不强求你现在就说啦，如果心理上有什么不适，就算不想告诉我，也务必要找个合适的地方发泄出去。”
“我说啊，美琴，”上条突然开口，“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天，我的不幸波及到你，把你害得很惨的话……你会怎么办？”
美琴没有马上回答，只是皱眉看他。
反正就算瞒过了这一时，估计那个可怕梦境带来的负面影响也会不断地纠缠他，不如在彻底崩溃之前直接说出来。
上条等待着美琴的答案。
然而美琴没有说话，而是挪到他的面前，伸出双手，分别放在上条的脸颊左右两侧大概五厘米的地方。
“？”
下一秒，那两只白皙的小手就拍到了上条的左右侧的脸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啊！”
面对美琴突如其来的“攻击”，上条吓得一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