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佣】我们的1888(15)(3)

"听说这位杰克子爵是詹姆斯·惠斯勒的高徒，虽然我适应了三年可依然搞不懂现在的画家都怎么了！那与艺术相去甚远。"约瑟夫把手里的剑丢下，"哦，你是说卡尔，那是个可爱又可靠的孩子，其实在我眼里你们都是孩子。"
看着这个面相比自己年轻的人，在这里卖弄生前60岁外加死后近一百年的年龄，奈布就极其不爽:"你要想尽快适应就必须重新认识你的身份！我们两个看起来可都比你大。"
"我们，在这里扯闲天有什么意思吗？"伊莱拍拍袍子。
"那，再会吧。约瑟夫，你要是想找杰克聊聊就来吧，他的行宫不算难找。小神棍，em……祝你幸福?别问我怎么看出来的，除了姑娘谁会在信上喷香水呢？"奈布抽出军刀，用刀面拍了拍伊莱衣兜里露出的信封。说罢便甩着西服外套大摇大摆地走出了这间小教堂。
可就在他踏出去的一刻，又感觉精神被抽空了似的萎靡。短暂的高度紧张和兴奋过后，是无底的怅然若失。奈布不知道自己该做点什么了。抬眼望去，还是东区熟悉的景象，不远处就是码头，隐隐的嘈杂声让他觉得亲切无比。奈布把莱利的西服外套脱下来，攥在手里——这种贵重东西最好不要完好地出现在东区。

不如，去看看艾米丽。
奈布顶着晚夏的阳火，踱过三个街区，找到艾米丽的诊所——已经人去楼空。底下的门紧锁着，挂一个招租的木牌。
"果然，她念叨的搬走是真的……"奈布看看面前这个锁头，磨蹭着嘴角沉思了一会儿，"哈，想不到啊艾米丽，还是那么不简单。"
他相信自己在战场上打磨这么多年的直觉和判定力，现在他把当时觉得最不可能并且强烈压制的猜测，从脑海里捞出来——那天晚上的危险，根本就是艾米丽自导自演的好戏。
他不知道现在自己是什么心情，该开心还是该气愤，相反，他感受到的是淡淡的悲伤。
奈布往自己的小租屋方向走去了，适逢临近工厂下班，男人们们举止粗放，女人们谈话大声，又是熟悉的疲惫的欢乐。在吵闹的人群中他两次听到"第二国际"这个词。
他突然生出一连串幻想——会不会正与幸运儿那不幸的生身父母擦肩而过呢？
"这么晚了，是谁啊？"艾米丽打开屋门，漆黑中看见一个端着油灯的中年女子。